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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快到房州了?聶沛涵很是詫異,在他印象之中,自他十五歲封王遷入封邑之後,便沒有聽聞父皇曾微服出巡過。在聶沛涵看來,他的父皇、南熙統盛帝是精明的、老成的,卻也是迂腐的、狹隘的,總守在京州那一片四四方方的皇城之中,固執地看着腳底下的繁華。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變相的自欺欺人?
是以他的父皇只能是守疆之君,卻做不了開國之帝。
可怎得父皇卻動起微服出巡的心思了?且還快到房州境地才被發現?這並不是諸人印象之中南熙統盛帝會做出來的事。
聶沛涵不禁在心中盤算,自己私自調兵救下鸞夙,尚未來得及赴京州請罪,他是否可以理解爲,此事是父皇微服出巡的一個幌子?
亦或是說,父皇有意巡查幾個親王的封邑?想要從中挑選可意的皇子立儲?只這轉瞬的功夫,聶沛涵已尋出了許多疑惑,又給了自己最爲可能的解答。他看向岑江,詢問道:“父皇是經由曲州下來的?”
“不,是惠州。”岑江恭謹回道。
“果然。”聶沛涵嘴角噙起微妙的笑意。惠州是四皇子福王聶沛瀛的封邑,而聶沛瀛在朝中頗有“仁王”之名,一直是儲君之位的有力競爭者,這種競爭力在背景雄厚的大皇子聶沛鴻薨逝之後,更加凸顯出來。
倘若聶沛涵猜得不假,他敬愛的父皇是要在聶沛瀛和自己之間,選出一名儲君了。可在此關節上,自己不僅失了週會波的差事,且還爲了北宣太子的女人、一個風塵女子而私自調兵,不可謂不是一樁冒險之舉。再看老四聶沛瀛,不僅平了吏部貪污的案子,據探子回報還在封邑上樂善好施,搞了幾次開倉放糧之舉……
以目前的情勢看來,自己是略佔下風的。但聶沛涵不悔,也不怕,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他從不覺得是個錯事,最重要是如何挽回父皇的心意,扳回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