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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他滿以爲在朝鮮政界中培養了許多親清派政客,可是,當日軍增援完全壓倒了清軍時,親日派政客就驟然增多了。昨天還是親清派,今天就搬弄起親日的言辭。這種消息不斷傳進袁世凱的耳朵裏,他不但頭疼,而且陷進不能相信任何人的迷惘之中。
曾經那麼熱衷於中日友好,高唱日清同盟論的大鳥圭介,現在竟毫不掩飾攻擊中國的意圖了。
大鳥圭介的煩惱是什麼呢?——日、中兩國軍隊的駐紮地點相距二十餘里,這樣下去,永遠沒有衝突的機會。
大鳥圭介也頭疼。然而,他不是袁世凱那種被逼得一籌莫展的頭疼,而是爲一時想不出怎樣把清軍逼入絕境而頭疼。
“究竟這個‘只要曲不在我’有多大的容許範圍呢?”大鳥圭介向加藤書記官問道。
東京的訓令說,採取什麼樣的手段都行,必須製造開戰藉口,要求是“只要曲不在我”。
“我認爲這需要果斷,只要能說得過去,什麼理由都行!……如果能說清一個脈絡,就能硬闖過去!”加藤答道。
“脈絡?”大鳥抱起胳膊。
同一時刻,袁世凱慨嘆朝鮮政界親清派的凋落,而大鳥慨嘆親日派擴展得太遲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