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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鐵衣合上了眼睛,想了一會說道:“大伯孃,將鐵栓兄弟也帶回去,幫他淨了身,餵飽飯,送到孫濟環,孫濟世兩兄弟家集合。中飯之後,我即刻就到。”
話罷,再不給她們糾纏機會,寒鐵衣拉起梨花便走,走的也是進村路。兩刻鐘之後,出現在梨花家沒了大門的老房子。
院子很大,房間很多,能住人不漏水的房子卻只有一間。
寒鐵衣沒進她的房間,而是在院子裏的一口老井臺邊停下。提水,刷鍋,洗碗,煮麪條……軟糯的食物,非常適合缺了兩顆門牙的‘八歲’小美女。
梨花進了房間,摸索了好一陣,出來時手中拿着一隻碗和一雙筷子,坐在斷磚上皺着鼻子聞麪條香味。
麪條很誘人,梨花沒喫過,但她不問,她問的是:“臭叫花,死叫花,我還能活多久?”
寒鐵衣奪過她的碗筷,洗淨,盛了半碗麪湯遞去:“你很怕死是不是?”
梨花吹了吹熱騰騰的麪條湯,喝了一口,咂巴了幾下嘴:“你不怕死?”
寒鐵衣夾給她一個野雞蛋,洗了一個野果子咬在嘴中:“活着很有意義,但很苦;死去化爲烏有,但永恆。兩者之間的區別是:活着不懂死去的輕鬆,死去不明活着的無奈。”
梨花夾起一箸麪條,吹了吹,喂到寒鐵衣嘴裏:“死去既能得到輕鬆,爲何人人要留戀人間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