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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鐵衣‘呲溜’吞掉口中麪條,用舌頭舔舔嘴脣:“活着,有血與肉的歡愉;死去,是無法捕捉的靈與魂。因此,人更願意活着,縱使苦難深沉。”
“嗯!但我總覺得還沒活夠,事還有很多沒做完,咋那麼快就到了歲月邊緣?”
“沒辦法,你的爺爺奶奶讓位給你,你便也應該讓出空間給你的後輩。”
麪條梨花喫了三碗,用衣袖抹了幾抹空碗,放入黑袍衣袖中:“第一,空間那麼大,爲何要讓?第二,我不讓出空間誰又能奈我何?”
“第一,空間是你傳宗接代的空間,最多五代;第二,血與肉的歡愉你已享盡。享盡了就像一口枯井,再無源泉。”
“不!我還有源泉。而且……而且,以前只顧着一日三餐,浪費了很多歡愉時間,我要補回來。”
“爲了三餐,而荒廢歡愉,那是人沒有活明白。現在你活明白了,又有何用?如想繼續歡愉,身體裏的僅存一點源泉,就會加速掏空,你便也會……加速枯萎。”
“可以補呀?我要把我的身體補回來,永遠掏不空,永遠不枯竭。”
寒鐵衣收拾東西,裝回揹包,站在頹廢了的大門口:“小時候,人是一棵小樹苗,欣欣向榮;年老時,枝枯根衰。同樣的土壤,同樣的雨露,誰又能逆天重生?”
梨花追出門口,扶着殘牆道:“那你幫我再挪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