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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記憶裏,朱八十一記憶中唯一的溫暖的,就是姐姐的手。
但是姐姐卻被巡檢大人強拉回府邸中做妾了。那個巡檢已經五十多歲,比朱八十一被洪水沖走的爺爺年紀還大。
從此,他再也不能接受姐姐的撫摸。哪怕逢年過節,也只能走到巡檢大人家的後門口,隔着門縫跟姐姐問個好。然後在家丁們鄙夷的目光中,接過姐姐給做的一雙布鞋,幾套足衣。
有一天,姐姐告訴自己,她懷了孕,可能是個男孩。
朱老蔫很開心,雖然巡檢姐夫從來沒給過他好臉色。但有了男孩,姐姐在巡檢家的地位就保住了,至少,不會在年老時被趕出門外,衣食無着。
那段時間,他幹什麼都有力氣,總想着自己能攢點錢,給未出世的小外甥買一件像樣的禮物。做舅舅的被人瞧不起,但做外甥的一定會出人頭地,活得有滋有味。
然而,沒等自己把錢攢夠,姐姐的屍體卻被從巡檢家送了出來。一屍兩命,說是難產。但朱老蔫分明在姐姐的脖頸和手腕上,看到了一道道青紫色的傷痕。
死了,也就死了,除了一張草蓆之外,別無所有。
妾的地位,等同於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