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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先前被趕走的那些“信徒”們,就又興高采烈的轉了回來。一個個在舊茅草屋裏隨便找了個能睡覺的鋪位,每天雞剛叫頭遍就爬起來,對着校場方向長跪叩頭。趙君用聞聽,一口老血差點沒當場吐在地上!咬牙切齒地咒罵了一番小賊奸猾,大筆一揮,原本打算撥給左軍的器械,又白白便宜了別人。
對於那些日日校場外長跪,請求被列入門牆的“虔誠”信徒們,蘇先生非常同情。總是私下攛掇朱大鵬,不妨順水推舟,將這些傢伙重新收進左軍。打仗時每人發張符往懷裏一塞,然後就讓他們帶頭衝鋒陷陣,絕對是上等的人肉盾牌!
但是朱大鵬卻堅決不肯採納這個提議,寧可命人拿皮鞭將校場外的信徒們抽跑,也不願意讓他們跟自己一道裝神弄鬼。
“大人這是拒絕納諫!”見朱大鵬居然跟自己的提議反着來,蘇先生氣得兩眼冒火,跳着腳嚷嚷。
老傢伙自打當了左軍的長史之後,脾氣就順風而漲。動不動就要跳一跳,抗議朱大鵬不能接受逆耳忠言。而他的那些忠言,則通常都爲些雞零狗碎的事情。比如每天兩頓乾飯太浪費糧食,不如減爲兩稀一干了。比如其他各營都沒有早上的稀粥提供,左營也不該開這種先河,以免遭人嫉恨等等。此外,他還堅持認爲,前來投奔的街坊鄰居們都知根知底,頭腦聰明,理應被當作都督大人的核心班底來培養。不能因爲跟他們關係近了,反而要處處虧待他們,以彰顯主將個人品行。
對於這些站不住腳的建議,朱大鵬則顯出了前世作爲宅男少有的固執。每每把個蘇先生氣得捶胸頓足,威脅要掛冠而去。但是轉眼間,老傢伙就徹底把他自己的威脅忘到了腦後,又拎着把不知道從那弄來的寶劍,在工地上咋咋呼呼起來。
看到蘇先生現在這種樣子,朱大鵬就忍不住想笑。老傢伙未必是個合格的軍師,卻是個非常合格的包工頭。帶領手下的一衆徒子徒孫,將軍營修建和大校場的垃圾清理工作,組織得井井有條,成績有目共睹。
此老甚至還打着左軍都督府的旗號,把徐州城西小河旁的幾塊無主的牧場,也給圈了起來。並且以一天管兩頓飯的代價,組織流民中身體相對強壯的婦女前去開荒,只待秋分一到,就立刻播種小麥。雖然第一年的產量未必會很高,但只要明年收割前徐州還控制在紅巾軍的手中,肯定也能將今年投入的成本翻上兩、三倍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