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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成型的解決方案很是怪異,船行的身份被拆分成了幾部分,一部分是北江行船互保的保約,李肆搖身一變,成了包攬北江安靖的江湖大佬,所有北江河面上跟治安緝盜有關的事務,官府直接先找李肆,畢竟他現在的船行,在北江勢力最大,這就是借鑑洋行的做法。李肆由此成了名正言順的“李北江”,當然代價是每年得給總督衙門送上一份“保金”。
面對巡撫衙門,李肆的船行就變成了一家船廠,雖然知道他不造船,但是比照船廠的舊例,船行向巡撫衙門下的河泊司每船每年交錢,這樣就名正言順了。當然,李肆日後要造船,也就名正言順了。
而面對廣州府就簡單了,府裏的稅課司直接在新建碼頭設立船行稅所,將這裏當作一個集市,也只管船行和貨商之間的生意往來,並不管船行本身事務。爲此設了一戶官牙,當然這官牙也被小謝的青田公司商行接手,只是一個空殼子而已。
下面的南海縣也插了一腳,跑過來設了一座巡鋪,圖的是收防火防盜的市鋪錢,編制是有了,卻被小謝以“空缺實餉”的建議,讓南海縣免了出人,而由船行自己負責,定時給錢就可。
理順了上下,算算每年的孝敬估計要三四萬兩銀子,彭先仲還很是擔憂,怕船行靠苦力掙錢難以補平這樣的大窟窿,而且新的賬目體系下,這些孝敬錢還不知該如何走賬,李肆安慰他說初期肯定是虧了,以後難說。至於走賬,李肆在信裏提到了一個怪異的名詞:“廣告費”。
“以後其他事務,這種費用都走這個名目,記得要好發票……哦,執照。”
李肆是這麼交代的。
船行廣州,見着範晉和管小玉那一對正在船頭低低細語,李肆心想,自己也真是有作月老的潛質。說起來這一對還頗有故事,官小姐遇上了窮秀才,兩人一見傾心。可惜老天爺橫插一槓,範晉家中遭了官司牽連,不得不逃奔英德,就這麼撞到了李肆手掌裏。
按說有管小玉的關係,些許小災該能化解。可聽範晉的語氣,事情似乎還頗爲複雜。再說了,他是漢人,管小玉是旗人,兩人本就不可能結成良緣,範晉也不想牽累佳人,瞞住了管小玉,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