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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肆悠悠說着,將話題引到了讓文官們皺眉的方向,可不少州縣吏員出身的文官卻是兩眼一亮,原來是這樣啊。
白城書院,一身滿清官服的兩人進了書院大門,身後不遠處跟着兩個灰藍制服的兵丁。這兩個“清官”,老的五六十歲,少的三十出頭,繃着一臉慷慨凜然,目光卻是閃爍不定。
前廣東巡撫湯右曾,前廣東按察使史貽直,這兩人在廣州被捕後,一直關在白城的莊園裏。湯右曾跟段宏時和李肆都有私交,史貽直則是沾了湯右曾的光,兩人都沒遭什麼罪,除了不能離開白城,出行還有守衛跟着之外,完全享受貴賓待遇。而這兩人也一直保持着自己的“骨氣”,不跟人說話,也不留下文字,還經常穿着一身官服在白城晃悠,彰顯清廷仍在廣東,他們氣節仍在心胸。
可去了一趟新會之後,湯史二人的心思開始有些搖曳,以他們的學問造詣,對新會之事,自然有自己的了悟和感慨,清廷對新會人忠義的宣揚,在他們看來,也是無奈之舉。
但就是這樣的無奈,讓他們漸漸面對清廷自入主華夏以來,就揹負上的一個死結,華夷之辨和君臣大義,到底何者爲先?
“聽聽他們今日說什麼。”
大年初六,這兩人既想不通這大難題,又思念家中親人,心中憋悶,又出了莊園散步,不知不覺,就到了白城書院門外,乾脆就走了進去。身後的守衛也就只跟着,只要他們在白城裏轉悠,守衛就不限制。
“段老頭不在,今日是那薛雪講課,等他宣揚謬論之時,史某可要好好駁斥一番!”
史貽直罵人之心蠢蠢欲動,段宏時他罵不過,畢竟學問不如人,可這薛雪,不過是段宏時的弟子,趁段宏時不在,欺負他一番,也算是出他一口惡氣。
“若還是那天主道之說,有什麼好駁的?就非一處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