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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濟,我背上早沒有那女施主了,你怎麼還揹着?有話直說。”
李肆喚着彭先仲的字,隨口開着玩笑,彭先仲眼角微微一紅,眉宇間一直凝着的隱約愁絲悄然散開。李肆在說什麼,他當然明白。去年湖南商人於頌跟江西商人合謀,要解決李肆,還提過扶持彭先仲上位。雖然他本人後來才知情,但李肆遇刺,險些送命,跟他沒向於漢翼及時通報商人異動多少有些關係。
李肆一直沒責怪他,畢竟當時事業草創,事情都沒定製,但彭先仲自己心中卻有了陰影,行事總有些縮手縮腳。舉旗立國後,也都一直埋在工商之事上,光彩漸漸被劉興純、顧希夷等人蓋過。
現在見到李肆,心態也從早日的夥伴轉到純粹的部下,李肆的鹽政變革,乃至工商推動,在他看來有很大問題,但有這層心思在,總是不敢再如之前那般暢言。
得了李肆的勸慰,彭先仲心結稍解,整理思緒之後,一句話如一悶棍,徑直敲在李肆頭上。
“方濟只覺,天王有些急於求成,還忘了工商之人,也該如農人一般相待。”
李肆愣了好一刻,惱意在胸口裏轉着,有那麼一刻,還在想這傢伙終究是脫不了商人本性,順竿子往上爬地也想攔阻工商變革。
“天王變革府縣民政,動靜雖大,卻都是謀劃妥當,步步而進,特別注意民人、鄉紳和官府之間三者相濟相成。可到變革工商之策時,卻沒注意到,廣東一省工商,多是本商,以工商爲家業,這就是他們的田地。天王爲農人攤丁入畝,永不加賦,可對工商之民,卻是要並其家業,迫其分產,施以重賦,粵商總會不止是爲鹽商抱不平,也是在爲自己抱不平……”
彭先仲豁出來了,刺得李肆眉頭緊鎖,呼吸也開始渾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