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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4—1535年
“你想要奧德利的職位嗎?”亨利問他。“只要你開口它就是你的。”
夏天已經過去。皇帝沒有來。克雷芒教皇死了,他的判決也隨之而去;新一輪的遊戲即將開始,他已經把門開着,只開了一條縫,等待着下一任羅馬主教與英格蘭進行會談。就他個人而言,他寧願“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但這些不是個人的事情。
現在他認真地考慮着: 當大法官對他來說合適嗎?在法律系統內有個職位是一件好事,那爲什麼不一步到頂呢?“我不想讓奧德利不安。如果陛下對他感到滿意的話,我也同樣滿意。”
他想起這個職位曾經把沃爾西拴在倫敦,而國王卻在別的地方。紅衣主教很熱衷於法庭上的事情;但我們已經有夠多的律師了。
亨利說,你最想要什麼,只管告訴我。他有些不好意思,像情人一般,想不出最好的禮物。他說,克蘭默告訴我,多聽克倫威爾的,如果他想要一個職位,想徵稅,想徵收關稅,想在議會里採取某項措施,或者想發表一項王室聲明,就都隨他去。
案卷司長一職現在空缺。這是一項古老的司法職務,掌管着國家的幾大祕書處之一。他的前任將是那些在學問上出類拔萃的人,多數是主教: 他們躺在墳墓裏,他們的美德用拉丁文刻在墓碑裏。當他揪着這成熟的果實的柄,將它“啪”的一聲從樹上摘下來時,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
“對法爾內塞紅衣主教你也說對了,”亨利說。“現在我們有了新教皇——要我說,就是羅馬主教——我打賭贏的錢已經收回來了。”
“您瞧,”他笑着說,“克蘭默說得對。按我說的做。”
聽說羅馬人爲克雷芒教皇的死舉行了慶祝,宮廷裏都覺得好笑。還聽說他們挖開了他的墳墓,拖着他一絲不掛的屍體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