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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富生回到家,對母親說:“我們兩人忙了一年,總算保本,缺一元多錢,交了,省得一個賣糧。不過,這每月五十來斤稻子,七折米都難做。向後去清水下白米,沒有一點打合,日子也挺難過的啊!”
母親茫然,臉上的皺紋更深了。
正說間,老靳庚來借袋子,說要上北邊去買點糧。拿了兩個餘糧錢,可口糧不夠喫。母親拿袋子給他,問:“特地去買糧啊?”
“不,也帶去賣淘籮。那邊好賣,糧也好買。”停了一會,老靳庚又說,“你家有沒有,我幫你帶去。”
“沒有。我們沒有做,不準做嘛!”莊富生說。
“還是要想辦法刮兩個。”老靳庚靠近莊富生坐下來,輕聲說,“不做怎麼辦,總不能等死噢!”
莊富生的眼睛亮了。他看着老靳庚的臉,問:“你不怕人家聽見?”他知道,做淘籮開竹子像放爆竹,刮篾子不亞於彈琴的。
“開竹子不用刀碰節,放在凳子上斫;刮篾子拖青的時候放慢點,用手捂着,就都不響了。”老靳庚神祕地說。
莊富生笑了,稱讚他:“你真會想辦法!我聽說夏天晚上你到南溝邊劈,放在水裏開竹子,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