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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母親是怎樣來的,莊富生只是懂事後聽人家說,自己不是母親親生的。初始他並不相信,以爲是在瞎編。在他印象中,自己一直喝着母親的奶長大。兒時最幸福的就是依偎在母親懷裏吮吸乳汁,感受母親的體溫,母親的氣息,母親的心跳;最喜歡的就是聽着母親哼催眠曲睡覺。
搖一搖,我的小——寶——寶——
哦噢——搖搖——寶寶——要——睡——覺——
睡着了,睡醒了,起來——喫——塊糕,
哦噢——搖搖——寶寶——睡——着——了——
母親在哼曲兒時,還常常用她那粗糙的手撫摸自己的背,背兒癢癢的,被撫摸着很舒服。他習慣於在這樣的迷迷糊糊地的歌聲和輕柔的撫摸中,甜甜地進入夢鄉。
那時鄰家姐姐常來玩。姐姐長得很漂亮,苗條的個子,白白的皮膚,有點蜷曲的頭髮,梳兩根短辮,母親總說她像洋娃娃,很喜歡她。他總喊她姐姐。後來知道,她爸姓梅,叫梅勞工,所以,大了就稱她梅姐。梅勞工見母親很喜歡他女兒,而他老伴又早早離去了,就主動提出,讓女兒過繼給母親做乾女兒了,叫母親“親媽媽”。
“她待我真好,簡直把我當作親弟弟。”莊富生憶起,“有一次,她揹着我到前面村子去看‘文明戲’。看戲的人很多,可熱鬧了。自己很興奮,心想,除了母親,姐姐是待我最好的人了。現在問問她,她一定不會對我說假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