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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舒然偷偷地觀察蔡府的人，驚訝地發現，人人都是面無表情的，若是她的目光被這裏的人捕捉到，那麼所有人都會看向她，包括站在她前頭的黃管家。
常舒然嚥了咽口水，把頭低下，跟着黃管家走。走近一個不起眼的房門，黃管家停下腳步，敲兩下門，道:“小少爺，人到了。”
屋裏的人咳嗽兩聲，道:“進來吧。”聲音略爲沙啞，比常舒然想象中成熟不少。黃管家推開門後，她就跟着進去。
小少爺整個人是背對着她的，他的頭髮有些長，垂到耳側。他沉浸地看書，絲毫沒有在意常舒然的到來。直到黃管家把門關上，他纔回過頭來看她。
“老師？”他笑起來時，眼睛彎成月牙，皮膚白淨，如果不是她提前知道這是小少爺，她一定會以爲這是個文靜的小姑娘。
她點頭，道:“小少爺您好，我就是新來的家庭教師，我姓常。”她露出親切的笑容。
小少爺想要說話，但是喉頭一陣腥甜，開始咳嗽。常舒然見狀，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絲帕遞給他。他擺擺手，拍了拍胸口，漸漸恢復了。
“我爹是來讓你給我開蒙的，但是我不想學。我聽堂哥說，你是留洋回來的，肯定會些新奇的東西，我想學那個。”他半掩着嘴，可憐巴巴地說。
她道:“那可不成，蔡老闆要是問起來，我該怎麼回答？我要是沒了這份工作，會很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