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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周氏很意外,“這麼就走了?”
這些日子,丁周氏暗暗爲自己許下的大話犯難。說好了每日按細工計,沒想到一住就將近三個月。這可不是一筆小錢。手裏託着自己預付工錢,讓她倍感沉重,心裏更是大大的過意不去。“雖說沒修什麼,但教咱孫兒這些日子,也是盡心盡力。工錢沒拿,本就虧欠了人家的,咱們連頓送行的酒席都沒準備,實在是說不過去!”
丁永一心中也存了許多感謝。見她託着傷手要出門去追,生怕再有閃失,趕緊開口攔住。他安慰道:“鍾師傅是個明白人。既然存心要走,定是遠走避開,不好追了。早早起來不告而別,就是不想咱們去找。日後若有機緣遇見,再好生相謝就是。好在留師傅在家裏過了個年,好喫好喝地招待着。老二媳婦見師傅衣衫單薄破舊,也給換了身周正的。如此,也不算太過虧欠!”
聽這麼一說,丁周氏愧疚之情略微減輕了,可她立刻想起念娣來。“若說虧欠,咱家定是欠了對面的!手傷這些日子,念娣日日起早貪黑,幾乎成了咱家的。雖說老二媳婦教孩子學琴,但總不能這麼一直白使喚!若再扯塊布做身衣裳,定是還不了這份人情!不能黑不提白不提地就這麼過去,又不好談工錢,當真難爲死人了!”
說完丁周氏去找章禹蓮商量。她私下裏和二媳婦閒聊,若再有個孫兒,說什麼也要把念娣娶進丁家。
鍾師傅走後,一連幾天,小國毓都悶悶不樂。他不再擺弄那些奇巧玩意,也不再出去和臺東鎮的孩子們瘋耍。丁國毓經常坐在書房看書、發呆,似乎在想着什麼心事。念娣晚上練琴,他的房裏也傳來練琴的聲音。
丁永一見孫兒有所思悟,有所轉變,心中甚爲欣慰。
念娣也覺得自己這三個月,有了巨大的變化。她甚至認爲,自己完全被改變了,這種變化是翻天覆地的。她的世界,不再侷限於苟記餡餅粥和丁家,甚至不再侷限於臺東鎮和大鮑島。
小國毓爲了製作那些奇巧玩意,晚上跟着師傅學,白天四處求教,不斷完善自己設計的圖紙。自從那次帶念娣去了禮賢書院之後,小國毓似乎更願意帶上念娣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