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松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寵辱兩忘輕世味,冰霜不到傲天工。
遙知麻步無人客,寒夜清樽誰與同。
詩中準確記錄了地爐的製法和圍爐而坐的況味,可見地爐的使用頗古老了。
地爐製法頗有講究。製作倘不得法,不但靡費燃料,且爐煤容易熄滅。我的地爐是附近一位黃姓村民挖制的。地爐和火塘的區別是,平地挖三四尺深一方坑,坑內前端堆砌爐膛平至地面,約佔總面積的三分之一,其餘留作爐坑,上面蓋上木板與地表相平,可用來通風及儲存餘燼。地爐燃燒的好壞關鍵在爐膛。爐膛好,火力就猛,地爐就紅火亮堂。爐膛爲圓形,講究口小腹大,這樣的爐膛方能聚火,也容易接火。地爐的燃料多用石炭,陝南一帶稱煤爲石炭,稱煤窯爲“炭洞子”。我們所用的石炭,都是老黃就地取材從山中挖來的。我去過他挖煤的炭洞子,洞口狹小得僅容許他瘦小的身軀匍匐通過,條件異常簡陋,於是就常擔心他的安全。
實施山地移民政策以來,高山人家漸次搬到城鎮里居住,火塘已經鮮見了。就是低山人家,亦不大燒地爐了。城裏人在冬日裏採用暖氣、空調或者電爐,圖其清潔方便。只有一些怕冷的老年人總不習慣,尤其冬季一來,腿腳關節就發冷。於是不由自主地念叨:還是地爐子好哇……熱切懷念起地爐來了。
(刊於《保定晚報》2017年2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