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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陵頓時感覺腦子疼,曾經那種長篇大論的說辭張口就來,有理有據的旁人都挑不出一點毛病來,這會兒怎麼編幾句有說服力的話就這麼難了?是他腦子轉不過來還是不靈光了?
下了凌風崖,走了差不多一刻鐘,兩人穿過了一片梅花林,來到了一座院子前,牌匾上書‘梅院’二字,蒼勁有力,卻又帶着幾分的瀟灑恣意,如同一個傲骨錚錚的俠客骨子裏藏着不羈約束的性格,遠遠一看就知道此人術法造詣頗深,落筆不帶一絲一毫的遲鈍,筆鋒流利收尾果斷。
裴玄陵這半個月來可沒少往這裏跑,自然是知道這倆字就是他那個老頑固師父題上去的。
可這也不過是他前幾天踏進這院子裏的第一想法罷了,現在他已經對自己師父的看法翻天覆地的改變了,其實他這個師父文采確實不低,只不過他遠勝於文采的是他一身的醫術,可謂是出神入化,至於裴玄陵猜測的文采,則是用到了別的地方,列如用來寫了一大堆醫書,批註了一大堆的批語,還讓他們幾個弟子挨着一字不落的背。
秦紀批註的醫書裴玄陵在發下來的時候看過一眼,一眼下來他整個人就徹底的愣在原地了。
背書的那滋味簡直了,每次都恨不得丟下醫書趕緊捲鋪蓋走人,但他們根本不可能逃脫秦紀的背書魔爪,有什麼歪心思一眼看穿,最後採取措施讓他們老老實實的待着背書。
他的眼睛看不見,只能通過別人念,他憑藉記憶力去記,爲此韋風和和唐沐更是輪番上陣,抱着本書乾巴巴的在他耳朵邊念,一遍不會還要念三遍四遍。
那情景,若是在加一個邊打邊敲的木魚,活脫脫就是和尚唸經的場景,像是要超度亡魂,聽的裴玄陵耳朵起繭子,魂魄都從頭頂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