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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到了光緒那兒,皇上卻是含含糊糊,最後還發了脾氣:“你們要朕振作,朕就振作給你們看!可你們還是不滿意,要朕怎麼樣才能是好?你就能保得了宋慶一定來直隸?毅軍遲遲不動,誰不知道他們已經給徐一凡收服了!現在遼南朝鮮一支徐一凡偏師,綏遠是叛降未定的毅軍,南面就是徐一凡的大軍,和直隸不過就隔着一個山東!他還有船,能走海路。三面下來,你劉坤一就能擋着他們?你倒說說,再從哪裏給朕找兵出來!”
劉坤一當即就是免冠磕頭:“皇上,您這是把天下其他地方往徐一凡那裏推哇!地方攪亂如此,再發生教案,就連洋人都要支持徐一凡了!毅軍那裏,臣親自去,怎麼也要說得宋慶歸心,以臣之所轄,再加上宋慶兩萬毅軍,緩急間已經可以保住直隸,只要朝裏面不大亂,徐一凡總得需要時間整合一下新投靠他的勢力,我們不能給他這個進北京城的機會哇!有臣和宋慶的營頭,以之爲骨幹,練出新軍來,纔可靠得用得多!”
聽到劉坤一拍胸脯擔保可以說服宋慶而來的進言,光緒這才勉強點頭:“你保的宋慶可到,這干係全在你身上!這起團的事情,是譚嗣同和康有爲的首尾,你找他們說話商量去,看怎麼個說法,起團的事情,畢竟沒明發旨意麼!他們先透露了風聲也論不定,朕總得給他們個面子,這些事情,你和譚康兩人商量去吧……到底如何應對這些義民,商議定了,遞個摺子進來。”
劉坤一那時心中只有哀嘆,怎麼就攤着這麼一個操切急躁,昧於大勢的聖君!可惜既然自己選了這條破船,也只有努力的望下劃了。他的轎子又匆匆趕到隆宗門,侍衛們如何敢攔他,劉老總督到了軍機處房子門外,心中一肚子邪火,下了轎子就跳腳大罵!
才罵了沒兩句,就看見譚嗣同大步走出來,他一身朝服,紅頂大帽子,宛然重臣。只是臉色憔悴了少許,他看着劉坤一訝然道:“劉老大人,這是怎麼一回事情?譚某哪裏得罪了老大人?”
劉坤一平平心火,狠狠一拂袖子,大步走進軍機房,而譚嗣同也趕緊跟了進去。現下軍機裏頭,世鐸去了,倒是補了幾個新人,體仁閣大學士徐桐,襲了敦親王爵的載瀾,這兩個是後黨,爲了平衡譚嗣同他們,也是題中應有之意。後黨現在名聲不好,一些出挑的後黨大臣也不願意接這個燙手山芋,結果一個老得剛愎糊塗的徐桐,和一個少壯輕狂奢靡的載瀾還願意接這個擔子,徐桐資格夠,載瀾血統貴,頓時就補進了軍機。
軍機裏頭,康有爲他們一概沒進,算是能和譚嗣同站在一處的,只有算是帝黨的許景澄。他是辦外交的老手,思想也算開通,譚嗣同進京以來,就和他很是談得來。這次光緒還是頂着慈禧壓力,硬把內閣學士銜頭的他塞進軍機學習行走,壯壯譚嗣同的聲勢。
剩下的人,就只有老得糊塗,萬事都不通的額勒和布還有一個充數的孫毓汶。這幾年軍機裏頭風風雨雨,倒臺的,罷斥的不知凡幾。就是這個糊塗老頭子的位置還穩如泰山,京城裏頭都說額勒和布有呆福。孫毓汶算是明白人,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灰意懶了,那次甲午宮變之後,雖然還在軍機,可是不是請病假就是來了也裝聾作啞,根本派不上用場。
這麼一個班底,不管從威望還是寄託之深,誰也蓋不過譚嗣同去,可見慈禧這次在這上頭,已經做了最大讓步,幾乎就是讓譚嗣同做了軍機之首!想起不過三年前他才白身被趕出京城,真是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