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議會 (第2/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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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政黨都有自己的領袖,他們的勢力有時旗鼓相當。結果是,一個衆議員有時發現自已被夾在兩種對立的建議之間,因此難免遲疑不決。這解釋了爲什麼經常會看到他在一刻鐘之內就會做出相反的表決,或爲一項法案增加一條使其失效的條款,例如剝奪僱主選擇和解僱工人的權利,然後又來上一條几乎廢除這一措施的修正案。
出於同樣的理由,每屆議會也有一些非常穩定的意見和一些十分易變的意見。大體上說,一般性問題數量更多,因此在議會中議而不決的現象司空見慣——所以議而不決,是因爲永遠存在着對選民的擔心,從他們那裏收到的建議總是姍姍來遲,這有可能制約領袖的影響力。
不過,在無數的辯論中,當涉及的問題議員們沒有強烈的先人之見時,處在主導地位的人依然是那些領袖。
這些領袖的必要性是顯而易見的,因爲在每個國家的議會中,都可以看到他們以團體首領的名義存在着。他們是議會的真正統治者。組成羣體的人沒了頭頭便一事無成,因此也可以說,議會中的表決通常只代表極少數人的意見。
領袖的影響力只在很小的程度上是因爲他們提出的論據,而在很大程度上來自他們的名望。這一點最好的證明是,一旦他們不知因爲什麼情況威信掃地,他們的影響力也隨之消失。
這些政治領袖的名望只屬於他們個人,與頭銜或名聲無關。關於這個事實,西蒙先生在評論1848年國民議會——他也是其成員之——的大人物時,爲我們提供了一些非常具體的例子:
路易·拿破崙兩個月以前還無所不能,如今卻完全無足輕重了。
維克多·雨果登上了講臺。他無功而返。人們聽他說話,就像聽皮阿說話一樣,但是他並沒有博得多少掌聲。“我不喜歡他那些想法”,談到皮阿,沃拉貝勒對我說,“不過他是法國最了不起的作家之一,也是最偉大的演說家。”基內儘管聰明過人,智力超強,卻一點也不受人尊敬。在召開議會之前,他還有些名氣,但在議會里他卻籍籍無名。
對才華橫溢者無動於衷的地方,莫過於政治集會。它所留。心的只是那些與時間地點相宜、有利於黨派的滔滔辯才,並不在乎它是否對國家有利。若想享有1848年的拉馬丁以及1871年的梯也爾得到的那種崇敬,需要有急迫而不可動搖的利益刺激才成。一旦危險消失,議會立刻就會忘記它的感激和受到的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