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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談中,我知道她是通過袁銀波老師介紹來《延河》幫忙看稿的,換句話講就是她是臨時工。她談吐不俗,沉穩大方,有事業心,也很有才華,給我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我隱隱感到她能幹出一番事業來的。後來,她上了西北大學作家班;接着,她和吳克敬結爲伉儷;再後來,她棄文從政,幹得風生水起,官至廳級。這都是後話。
兩天後,我拿到了去杭州的車票,可中途需要倒車(那時還沒有西安直達杭州的火車)。創聯部的汪炎主任和吳祥錦老師都關照我,不讓我在上海倒車,說上海旅客多,最好在南京換乘。
24小時後,我和嫂子到了南京。我們沒有出站,想着能順便乘上去杭州的列車,可是不行,必須得籤票,我們只好出站。時已傍晚,我十分疲憊,便就近找了一家旅館住下。翌日清晨我們就去了車站,順利地簽了票,隨後去客運室聯繫上車事宜。一位接待員說到時送我上車,可19班次快車(北京—杭州)到站時,那人卻讓我們自己去上車,我們只能如此。
但沒料到我們到了行李車跟前時,行李車的行李員不許我們上車,他說輪椅要辦託運手續,堵着門不讓我們上,讓我們去其他車廂。但其他車廂我的手搖輪椅上不去呀,我和嫂子好話說了一河灘都不行。這時火車汽笛長鳴,他“嘩啦”一下把門拉上了。是時,細雨濛濛,春寒料峭,人生地不熟,望着遠去的列車,我和嫂子都傻了眼。萬般無奈,我們只能坐下一趟車,而下一趟車在第二天。
我們又返回原住的旅館,天寒又下雨,哪裏都去不了,只好窩在旅館等待。第二天我們又起了個大早去車站,排隊籤票,可剛到窗口,售票員就說19班次票已售完。我和嫂子慌了,急忙去找客運室。這次遇到了好人——一箇中年辦事員,他聽了我們的訴說,非常熱情地給我們辦理了籤票和輪椅託運手續。可我們的心還是懸着,直到上了車懸着的心才落下了。因爲帶着手搖輪椅,我們坐的是行李車,沒有座位,我只好坐在手搖輪椅上,嫂子只能蜷縮在行李堆邊。
幾經周折,4月3日傍晚我們纔到了杭州。出站時,我們在服務檯諮詢,服務人員態度挺好,只是我們講不了普通話,很難溝通。出了站,我買了張杭州市區圖,連看圖帶詢問,二十二時許總算找到了目的地。
生命裏的這次難忘的經歷,讓我知道行路難啊,腿腳不便的人更是難上加難啊!
二
參加筆會的作家一共有十人——東北的兒童文學作家孫幼忱、貴州詩人周家緹、上海女作家汪葵、安徽女作家李幼謙、浙江作家汪志成、北京作家張建文和宋文華、四川作家陸政英夫婦、《三月風》副主編郭建模、編輯劉丙鈞,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