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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這裏必須說一下我的一位摯友——付士山。
記得那是1988年秋季的一天,家裏來了兩位年輕人,說是慕名拜訪我。其中一位十七八歲,農村娃的裝束,卻留着長髮,有點鬈曲,沒有梳理,亂糟糟的。他很靦腆,甚至有點羞澀,話語不多,完全是個中學生模樣。他就是付士山。
閒聊時他說還在上高中,喜歡文學,寫詩,寫得很多,發表得卻很少。我明白又遇到了一個文學發燒友。那一天,我們談的都是有關文學的話題,他讀書很多,見解獨特,具有思想性。我在心中感嘆:後生可畏,未來可期。果然,等到他高中畢業那年,我無意中在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的一檔當紅欄目《今晚八點半》中,聽到付士山爲悼念著名作家路遙去世寫的一首長詩《路遙遙》,其悲切感人的詩句讓我也潸然淚下……過了幾年,他負笈他鄉。再次來訪時,他已經在西安一家企業編報紙,業餘寫詩。他拿出他編的報紙給我看,報紙辦得很不錯,圖文並茂;還有副刊,刊有他自己的詩作,看得出來,寫作視野已經逐漸打開,文筆也成熟不少,我心裏爲他高興。
此後,他每來楊凌就一定來看望我,一來二往,我們成了無話不談的忘年交。
小付在那家企業不僅顯露出自己的才華,更收穫了愛情,同時也爲他以後的事業發展積累了豐富的經驗。而我也因爲結識了他,在文學創作前行的道路上有了強大的動力和幫助。
再後來,他去《華商報》做記者,並一直在媒體行業闖蕩,直到自己創業,但一直沒有再聽到關於他寫作的消息,爲此我一直爲他抱憾。如今他事業有成,已是新浪陝西互聯信息服務有限公司總經理,我爲他感到驕傲。
2022年10月的一天,小付發來一組他新近的詩作《巨大的故鄉(組章)》,讓我批評指正。好多年沒有讀到他的作品了,我當晚挑燈夜讀,深深被他的作品震撼。他擱筆多年,重新拿起了筆,非但筆力未減,與他早期的詩作相比,文字更加成熟老到,我甚感欣慰!
這都是後話,下面接着前文說。
1998年,我創作的戲劇小品《瓜女子》在陝西春節文藝晚會演出獲了一等獎,4月,我應邀去陝西電視臺領獎。藉此機會,我下決心一定要找到王,跟他要回書稿。到西安住下後,我給摯友小付打電話,是時他在《華商報》做記者,我請他幫我找王。小付先是給王打電話(王第二次來我家,留下一個電話號碼),可一直沒人接。無奈之中,小付陪我去省委南院(王留的地址)找王,找到的地方是樓梯下的一個小屋,而且上了鎖。小付扒着門從門縫往裏瞧,裏邊空空如也,好像沒有住人。我們無功而返。後來聽說王在陝西省文聯上班,第二天我和小付又去陝西省文聯找王,還是沒找着。小付不甘心,不屈不撓地打王留下的那個電話號碼。王最終露面了,來到了我的住處。他說:“書稿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