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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的法庭散了,而把新的癮頭又集中到第二天的正式儀式上了。儘管艦上鬧成一團,但“哈巴庫克”號還是一艘馳向敵水域的軍艦。有一半成員始終正常執勤,警惕性沒有絲毫鬆懈。空中巡邏照常出動,無線電部門也象往常那樣忙碌,機電兵和炮手也都在崗位上。但不知怎麼回事,那天上午見不到一個“新人”值更,整個艦上不論哪裏都是如此。誰也不準到航空母艦飛行甲板上來。飛行甲板特別長,不用說艦上的其他成員,光地勤人員就多得不得了。因爲這個儀式的最後一場戲是受夾道鞭打,從艦的一頭到另一頭,從兩行年輕的美國彪形大漢中間穿過,他們每人手拿一根包着溼紙的帆布條在你的屁股上猛抽一下,這一下一定打的不輕,特別是當跑完那段將近三百米的距離時,加起來要換五百多下打的時候。每個“新人”的儀式都是這樣結束的。
但是,在這些儀式隆重結束之前,每個人還要被帶到皇家法庭上來。海王、王后和王子(王子由艦上最胖的人擔任)端坐在寶座上,他們出席所有的儀式,代表統治君王從早到晚“歡迎”新來的人。
每個受害者被帶到海王跟前時,都要多少剝掉衣服。這時,法庭的僕人拿着浸溼了稀罕顏料的刷子走上前來(刷子上面沾有蛋黃、蟲膠、碘酒、香蕉油、檸檬汁和其他一些更罕見的混合液。這些顏料是用來往那些就要成爲“老兵”的“新人”們的身上塗的),往他們的身上畫奇離古怪的圖案,紋章和符號。最後,他們雙膝跪下,然後開始跑。通常,他們聽了“高組律師”的話,都是不繫腰帶跑的,結果跌跌撞撞地一頭栽到人堆裏。
“沙巴庫克”號的艦長維安少將站在比飛行甲板高出八米的信號臺上看熱鬧。從這裏可以看到每個“老兵”的後背和揮動的手臂,聽到使勁給賽跑人鼓氣的噼哩啪啦敲打和口哨聲。一個身材短小結實的陸戰隊員在半路上來了個漂亮的反手擊球動作,拼命往後掄了一下,在他後面跑的人只好同他始終差一步,不能追過他。而這位生氣的賽跑者則掄圓胳膊,使勁擺動着小臂,嘴裏喊着給自己加油的號子,拼足力氣又加快了速度。
站在他身邊的信號長湯普森海軍上尉說道:“不打仗的時候,我們在航空母艦上搞過一種古老的遊戲,就是再勇敢的人也會嚇破膽的。這種遊戲得用把飛機從艦底提升到飛行甲板上來的那個主升降機。‘老兵’們在升降機上面裝一個帆布大水箱,然後把升降機降到最下面,離飛行甲板有三十多米。把‘新人’們帶到這個大洞的邊上,讓他們先看看下邊的水箱,再把他們領開;接着就是更離奇的儀式了。把他們的眼睛矇住,再把他們領回升降機旁邊,告訴他們水箱就在下面,命令他們往裏跳。”
“儘管他們都蒙着眼睛,也幾乎沒有人心甘情願地往下跳。通常都是把他們推下去。當然,在那次把他們領開升降機的時候,升降機已經升到離飛行甲板只有一兩米的地方,但是受害者是不知道的。每個人往下掉時都發出刺耳的尖叫,而且都要灌一肚子水,因爲他們都是在一剎那間摔到水裏的。”
聽了湯普森上尉的話,維安少將哈哈大笑起來。
“哈巴庫克”號上現在沒有時間進行過這種高級遊戲,因爲艦上的飛機和升降機始終處於戰鬥狀態。
維安少將從“哈巴庫克”號的艦橋上眺望整個特混艦隊。和“哈巴庫克”號巨大的身軀相比,周圍包括戰列艦在內的護衛艦艇顯得分外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