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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值得一死嗎?”聽完慈禧太后的話,慈安太后訝然相問,“面兩天我就聽說,有個御史在薊州服了毒,說有一道遺折,我還以爲他有什麼不白之冤,非拚命不可。誰知道是這麼回事!”
“本來就是瞎擔心。不過,總算是忠臣死諫,也怪可憐的。”
“是啊!”慈安太后說,“應該給他個卹典。”
“那是小事。”慈禧太后緊接着說,“我來跟姐姐討主意,這個摺子該怎麼辦呢?”
“這……?”這就非慈安太后所能肆應了,她想了一會說,“能不能擱下不理?吳可讀的話,彷彿是指着七爺說的,一交下去,怕於他面子上不好看。”
慈安太后實在忠厚得近乎可憐了。慈禧太后心想,如今不必拿她作擋箭牌,倒是不妨拿她作個箭垛子,可用來表現自己的大公無私。
“怎麼着,”慈安太后又出了個主意,“先找五爺跟六爺來,問問他們有什麼好主意?”
這個主意也不怎麼高明。如說當作“家務”來辦,應該將文宗現存的四個胞弟都找了來商量,只召惇、恭,摒除醇王,倒象他該避嫌疑似的。慈安太后原來要回護醇王,而所出的主意,與本意矛盾,卻不自知。這也不必說破,讓她糊塗好了。
“跟五爺商量不出什麼來,只找六爺吧!”
於是第二天兩宮太后在漱芳齋召見恭王,賜座賜茶,作過一番家人之禮的周旋,慈禧太后談入正題,將吳可讀的遺折交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