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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知道裴鈞一定有事正瞞着他,可一日的建屋、紮營已讓他萬分疲憊。裴鈞環抱着他,喋喋不休地說着茶山的好,他躺在牀榻上,枕在裴鈞的胳膊上,看着眼前裴鈞這一張他曾以爲自己再也見不到的臉,耳中聽着裴鈞那熟悉、低沉、悅耳的聲音,漸漸地,又再一次沉入了安然的夢境。
睡夢中,他似乎聽見一個老者在說話,而他的腿亦被人拉伸搬動,傳來了一些輕微的刺痛。他想要睜眼,睏意卻如江海把他淹沒,等到他醒來,已是第二日天明。
他扭頭,裴鈞正在他身側呼呼大睡,屋內仍是素淨祥和的,似乎那夢境只是夢境。
他叫起裴鈞來,正要問他昨日究竟去做了什麼,屋門卻在這時被敲響了。
一開門,只見是錢海清端着個帶蓋兒的瓷碗站在屋外:“王爺,這是照着爺爺給您開的方子熬出來的,爺爺說您每日喝上兩碗,喝一月,腿傷定能痊癒。”
姜越面上微微動容,接過那瓷碗來,頗覺些分量,謝錢海清道:“有勞錢神醫掛懷,我定會好好養傷。”
錢海清衝他咧出個笑,眼珠一轉,突然衝屋裏叫了聲“師父該起了”,說罷一溜煙便逃下山去。
姜越這纔想起自己同裴鈞正一屋睡着,瞬時紅了臉,而錢海清他們定是都知道了此事,還不知是怎樣說道他二人的關係——一想到這個,他頓時不知該找哪條地縫鑽下去。
“喲,還熱着呢?”裴鈞懶洋洋的聲音忽然響在他耳邊,驚回他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