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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鈞一手從他後腰抱着他,一手摸了摸他手中端着的瓷碗,揭開瓷碗的蓋子聞了一聞便捏住鼻子叫:“這湯好臭!錢老爺子可真狠得下心……”
姜越把瓷碗放在桌上,用勺子一攪和,但見湯中有細小軟糯之物,聞着確有些腥臭,辨別一時方道:“似乎是熬化的牛筋?”
“是什麼就別管了,快喝吧。”裴鈞把蓋子擱在一旁,從他手上拿過勺子,舀起一勺喂向他,“來,乖乖阿越,張嘴。”
姜越嗤地失笑,劈手奪下那勺子道:“得了,多大的人,我自己喫就好。”
裴鈞大爲不悅地收回手,此時雖想同他再賴一陣,可看看窗外日頭,似乎又到了該出山的時候,便只能同他暫別,喬裝收拾一番,尋着錢海清,再次出山去了。
這麼連着五六日,裴鈞每一日都踏着晨光出山去、渾身惡臭地回山裏,每一夜都洗得乾乾淨淨、把屋裏弄得香噴噴的等姜越休息;姜越每一晚都睡得很沉,每一夜都重複同樣的夢境,第二天也總是能有熬化的牛筋湯喝,白日裏做事亦一日比一日更有精力、一日比一日更能忙碌,這叫他甚至都沒有留意——
茶山中根本沒有牛羣。
數日後的一晚,他終於在一陣劇烈的腿疼後驚醒過來,睜眼,竟見錢神醫正捏着石砭坐在他榻邊,而錢海清手中託着個裝滿銀針的布囊,一看便是正在給他行鍼治腿,而他回過頭,又見他身側的榻上空空如也。
“裴鈞呢?”他坐起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