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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賢王聽令!”
“本王在!”
“你率七萬精銳騎兵屯兵高闕,如果衛青、霍去病的主力前來增援,你馬上帶兵入關,在右北平和定襄形成反包圍圈,徹底殲滅漢軍主力!”
“遵命!”
“從現在開始,匈奴所有控弦之士不再遊牧狩獵,全部投入騎射訓練,爲明年揮師南下厲兵秣馬!”
“遵命!”所有將軍貴胄異口同聲。
“劉徹奪我河西,我要讓定襄、右北平橫屍千里血流成河!”
我做夢也沒想到火絨沒有死。
我結婚的那個風雪之夜,火絨坐在長安北郊的渭河灘蘆葦蕩流着淚吹了一夜的胡笳。天明的時候,她便騎着馬返回長安城,來到長安西市第一家匈奴人經營的酒肆中隱姓埋名當壚賣酒。火絨憑着美貌和超一流的歌舞技藝,爲這家酒肆贏得了鉅額利潤。在我忙着帶兵征戰的那些日子,五陵年少長安新貴土豪商賈爭相來到長安西市,面對玉盤初鯉、金鼎烹羊的美味佳餚,在弦鼓日夜鏘鏘的歌舞聲中醉生夢死。可憐火絨一個匈奴姑娘,迎風招素手,延客醉金樽。都說胡姬當壚笑,一身羅裙舞春風,誰知我的火絨在夜深人靜的月夜,粉淚凝妝,心如滴血,一曲胡笳望鄉哭。火絨其實一直在等待,希望有一天我突然出現在她當壚賣酒的這家酒肆,同我緊緊擁抱,依偎在我的肩頭流着淚訴說思念與傷痛。然而,春風來了,花兒謝了,風掃梧桐,雨打芭蕉,夏天走了,冬天來了,月落烏啼,飛雪嘶嘶,火絨在刻骨銘心的思念中苦苦等了兩年,始終沒有等來忙於帶兵征戰的我的身影。
河西初捷的消息,是前來喝酒的一個軍校告訴她的。當火絨聽說她的阿媽和弟弟被漢軍俘虜到長安的消息後,便丟下賣酒的酒壚,騎一匹快馬向安頓匈奴戰俘的驛館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