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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火絨幾乎是擦肩而過。
我將伊稚斜單于的閼氏和王子安頓在長安城最奢華的驛館,吩咐驛丞依照匈奴風俗悉心照料母子二人的生活起居後,便騎馬離去。我離開驛館一刻漏的工夫,心急火燎的火絨便推門進來。
“火絨!”伊稚斜單于的閼氏看見火絨,驚訝得站了起來,“你沒有死?”
“阿媽!”火絨看見日夜思念的媽媽,思親的痛楚伴着失戀的委屈,連同團圓的喜悅,所有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似雪崩一樣突然坍塌,火絨撲倒在阿媽的腳下號啕大哭。
“可憐的孩子,阿媽以爲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伊稚斜單于的閼氏抱着離散數年的女兒泣不成聲。母女二人哭畢坐下,互訴思念之情。
“阿媽,我想你們想得好苦啊!”火絨道,“我阿爸他還好嗎?”
“你阿爸在王庭日夜操勞匈奴大事。聽烏維說,他常常一個人端着酥油燈,盯着那張羊皮地圖到天亮,餓了就喫幾口馬鞍子壓成的肉乾,渴了就喝一碗馬奶子酒,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阿爸,火絨對不起您,我不配做撐犁孤塗大單于的女兒!”淚水又一次湧出火絨的眼睛。
“姐姐,他們都傳說你在霍去病結婚的那天夜晚跳進渭河淹死了,誰把你救上來的?”伊稚斜的小王子青卜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望着火絨問道。
“青卜?”火絨擦去淚水,撫摸着弟弟青卜紅紅的被西北風吹得皴裂的臉蛋,驚訝道,“我離開河西的時候,你才兩歲,現在竟然長這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