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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立即看出了問題。他在兩個坡頂接茬的凹槽的端部,安置了一個裝飾性的小尖塔,並且把這份設計交給了一個建築師傅,但那人沒有給從頂部流下的雨水預備好穿過或低於小尖塔的流水溝。現在工匠必須做些改動。他告訴屋頂匠師把他的指示傳給建築匠,然後就回到他的設計圖上面了。
他意外地發現阿爾弗雷德正在那裏等他。
他已有十年沒和阿爾弗雷德說話了。他曾在夏陵或溫切斯特從遠處看到過他幾次。阿蓮娜則有九年時間沒怎麼見過他了,雖說按照教會的看法,他倆還是保持婚約的。瑪莎大約一年去一次他在夏陵的家。她每次回來總是完全一樣地報告說:他發了財,在爲夏陵的富裕戶蓋房;他一個人生活;他還和以前一樣。
但現在阿爾弗雷德看起來不像發財的樣子。傑克覺得他疲憊不堪,一副受挫的窘態。阿爾弗雷德一向高大健壯,現在卻十分消瘦,他的臉更窄了,他把頭髮從眼前捋開的那隻手,皮包着骨頭,從前可是肉乎乎的。
他說:“你好,傑克。”
他的表情還有點咄咄逼人,但他的聲腔卻是奉承巴結的——這種混合可不討人喜歡。
“你好,阿爾弗雷德,”傑克謹慎地說,“我上次見到你,你穿着一件綢緊身衣,而且在發胖。”
“那是三年前啦——早在第一個歉收年以前的事嘍。”
“原來是這樣。”連續三年歉收,造成了饑荒。農奴們捱了餓,許多租佃農場主一貧如洗,大概夏陵的自由民再也蓋不起講究的新的石頭住宅了。阿爾弗雷德感到了生活窘迫。傑克說:“時隔這麼久,是什麼風把你吹回王橋的?”
“我聽說了你蓋的交叉甬道,來看一看。”他的語氣是一種勉爲其難的欽佩,“你在哪兒學會了修這式樣的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