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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很對,”父親說着,把弓遞了回去,“但要記住,上等人不用這種武器。騎士的兒子是不能當弓箭手的。那是農夫的孩子乾的事情。”
梅爾辛非常沮喪。“我連試都沒試過呢!”
母親插話了。“讓他們玩吧,”她說,“他們還是孩子呢。”
“好吧,”父親說道,他已經喪失了興趣,“不知道那些修士會不會給我們拿罐淡啤酒來。”
“別做夢了,”母親說道,“梅爾辛,照顧好你弟弟。”
父親咕噥道:“恐怕是弟弟照顧他。”
梅爾辛非常不快。父親根本不瞭解會發生什麼情況。梅爾辛能管好自己,但拉爾夫卻總要跟人打架。然而,梅爾辛明白,在父親這種情緒下,最好是別和他理論,於是他一聲不吭地走出了醫院。拉爾夫像尾巴一樣跟着他。
十一月的天氣,清冽而寒冷,天空中高高地堆着淺灰色的雲。他們走出了教堂的院子,走上了主街,經過了魚巷、皮革院、餐館街,在山腳下過了橫跨在河上的木橋,離開了老城,走向了被稱爲“新鎮”的郊外。這裏有一條排滿木頭房子的街,蜿蜒於牧場和花園之間。梅爾辛帶路來到了一片叫做“情人地”的草地。鎮上的治安官和他的助手們正在那裏佈置箭靶。根據國王的命令,所有男人在教堂禮拜之後,都必須參加射箭訓練。
其實強制並無必要:在星期天早晨射上幾箭,不是什麼苦事,大約一百來名鎮上的青年男子排成了長隊,等着輪到自己施射。婦女們、兒童們,還有一些感到自己太老或認爲射箭有損自己身份的男人,在兩旁觀看。有些人自帶弓箭。也有很多人太窮,買不起弓箭,治安官約翰爲他們準備了用白蠟木或榛木做的便宜的練習弓。
這一天簡直像是盛大的節日。釀酒師迪克用馬車拉着啤酒桶,大杯大杯地賣着淡啤酒。麪包師貝蒂的四個青春年少的女兒,也用托盤託着加了香料的小麪包,在人羣中穿梭着叫賣。鎮上的富人們都戴上了皮帽,穿上了新鞋。就連稍窮一點的女人也都束起了頭髮,並在斗篷的邊上綴上了新穗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