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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讓他成功,”格溫達回答道,“他理當成功。他是個誠實的人,心地善良,而且他願意工作,直到他幹不成爲止。我想讓他幸福,哪怕他娶了那個妖女。”
今天領主土地的農工們都在“溪地”,收穫老爺的早豌豆和大豆,而伍爾夫裏克就在近旁,挖一條排水溝:六月初的大雨後,地裏積了水。格溫達看着他幹活:他只穿着內褲和靴子,他的寬背俯在鐵鍁上。他像磨盤一樣不知疲倦地挖着。只有他皮膚上閃亮的汗珠暴露了他有多麼賣力。中午時分,安妮特來到他跟前,她頭上紮了個綠色的緞帶,顯得很漂亮,她提着一罐淡啤酒和裹在一塊粗麻裏的麪包和奶酪。
內森總管搖響了鈴。大家都停止了工作,退到耕地北端的一排樹下。內森分發着蘋果酒、麪包和洋蔥給農工們:午飯是算在報酬裏面的。格溫達背靠着一棵鵝耳櫟樹坐下來,打量着伍爾夫裏克和安妮特,她那種專注勁,如同一個死刑犯看着木工做絞架。
起初,安妮特還是她那副調情的老樣子:側歪着頭,眨着眼,爲伍爾夫裏克說的什麼話假裝懲罰地拍打着他。隨後她正經起來,不停地跟他說着,而他像是爭辯着自己的無辜。他倆都瞥着格溫達,她猜想他們在說她。她估摸安妮特發現了她一早一晚在伍爾夫裏克的地裏幹活。後來安妮特賭着氣走了,伍爾夫裏克獨自沉思着喫完了午飯。
飯後,大家都在一小時午飯的剩餘時間休息着。年紀大些的人都攤開四肢躺在地上睡覺,而年輕的則聊天。伍爾夫裏克來到格溫達坐的地方,蹲在她身邊。“你在我地裏除草?”他說。
格溫達沒想抱歉。“我估摸安妮特罵你了。”
“她不想讓你爲我幹活兒。”
“她想讓我幹什麼,把草再插回地裏去嗎?”
他四下打量了一下,壓低了聲音,不想讓別人聽見——儘管人人都肯定猜得到,他和格溫達在談論着另一個人。“我知道你是好意,我也領情了,可這惹是生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