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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蠢狗他媽的該死。”拉爾夫說。
他們牽着馬穿過樹林,想找個地方休息。過了一會兒,拉爾夫聽到了流水聲。他循聲來到一條湍急的溪流跟前。他認出了水流的走向:他們其實沒有離開韋格利的田地多遠。“咱們去喫點東西吧。”他說。阿蘭拴好了兩匹馬,然後從他的鞍袋裏取出了一個塞着口的罐子,兩隻木杯和一帆布袋的食物。
“大麥”到溪邊解渴地飲着冷水。拉爾夫坐到岸上,後背靠着一棵樹。阿蘭坐在他身邊,遞給他一杯淡啤酒和一塊乾酪。拉爾夫接過了酒,但沒要那喫的。
阿蘭知道他的主人心情不佳,在拉爾夫喝的時候,他一語不發,又默默地從罐中給拉爾夫的木杯中重新斟滿酒。在沉寂中,他倆都聽到了女人的說話聲。阿蘭看到拉爾夫眉毛一揚。“大麥”哼了一聲。拉爾夫站起來,要那狗別做聲,躡手躡腳地朝那聲音的方向走去。阿蘭跟在他身後。
在溪水下游幾碼的地方,拉爾夫站住了,透過樹叢向外看。一小夥村婦在溪邊洗衣服,那裏的水快速地流過一堆突出的石頭。這是十月份的潮溼日子,涼爽但不寒冷,她們的袖子高高捲起,襯裙撩到大腿處,以免打溼。
拉爾夫逐個端詳着她們。這裏有格溫達,前臂和小腿肌肉飽滿,背上捆着她的嬰兒——如今已經四個月了。他認出了珀金的妻子佩姬,正用一塊石頭刮擦着她丈夫的內衣。拉爾夫自己的僕婦維拉也在那兒,她是個三十歲上下的冷酷面孔的女人,他拍她屁股的時候她那副板着的臉使他再也不去碰她了。他聽到的話音是寡婦休伯特的,她太愛說話了,無疑是因爲她單身寡居。她站在溪水中,向其餘的人吆喝着,隔着一段距離聊着閒天。
那兒還有安妮特。
她站在一塊石頭上,正洗着一件小裙袍,彎着腰把衣物浸到溪裏,然後站直身子揉搓。她那雙修長的白腿迷人地遮在起皺的衣裙裏。她每一彎腰,領口就敞開,露出她的小乳房,像結在樹上的果實一樣誘人。她金黃色的頭髮稍讓水沾溼了,她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有一種悻悻的表情,像是她生來就不該幹這種活計。
拉爾夫猜想,她們已經在那裏待了一段時間了,若不是寡婦休伯特提高了嗓門叫喊,他可能還不會知道她們在那兒呢。他蹲下身子,跪在一叢灌木邊,透過沒葉的細枝向外偷窺。阿蘭蹲在了他身邊。
拉爾夫喜歡偷看婦女。他少年時就常常這樣。女人們搔着身體,劈開雙腿躺在地上,還說些若是知道有男人在聽絕不會說的話。事實上她們的行動像男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