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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娘不知廉恥!
那人欺上前來爲他鬆綁,又旋身端來一枚小碗,要給他喝藥。
藥湯惡苦,人也討厭,他負氣扭頭,那人就用勺子撥弄他的嘴,青瓷勺沾了藥汁,邊沿滑潤,一上一下,將脣瓣刮擦得發紅、微癢,透着狎暱的意味。
何其放肆!他卻不敢發火。那人身上縈繞着一股危險的氣息,令他沒由來地畏懼。況且,從蛟龍身上活抽的龍筋剛從他身上解下來,像頂不值錢的草繩般被那人隨手丟在地上,他打不過、逃不了,哪敢妄動,唯有恥辱地捲起龍尾,連細弱的尾巴尖兒都團成小球,別過臉以冷漠相抗。
“聽話,喝藥。”那人溫聲哄着,“溫養內丹的。”
他垂着眼,兇惡地瞪着那柄褻弄他嘴脣的瓷勺,噌地躥起股邪火,沒忍住:“上次……也騙本座是溫養內丹的!結果……”他打了個磕絆,脖頸發僵,直直地挺着,罵得含含糊糊,“什麼、什麼破藥!”
那人輕輕笑了,像是無辜:“我不記得了,不對症嗎?”
這般輕描淡寫的口吻,像乾脆忘了,他氣得紅了眼,狠狠朝那人剜去,那人卻好整以暇地含一口藥汁,銜住他被瓷勺刮擦得發紅的嘴脣。
藥混了津液,他想吐出去,卻全被頂回嗓子眼,咕咚,盡數嚥進肚,肋骨之間那一小塊倏地發熱,像嚥下瞭如前幾日一般不得了的東西,一樣的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