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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忠源要求向東岸派兵,總兵和春就是不出兵。”
“當時和春如能出兵夾擊,就可以全殲太平軍。”
“江忠源不停地送去飛函,和春不予理睬。據說江忠源哭了。”
“在蓑衣渡打死了發賊的巨魁馮雲山。”
“要能再加一把勁兒,也可以把洪秀全、楊秀清置於死地。”
“外面傳說,欽差大臣在永安俘獲的洪大全,並不是什麼大頭目。”
“是呀。以前送上來的報告中,從來就沒有提到這個人的名字。”
洪大全還未過安徽,給事中(侍從官)陳壇就上奏道:“關於俘獲匪賊僞軍師洪大全,檻送來京事。據說洪大全只不過供賊驅策,而非頭目。查詢以前上奏的逆首姓名,也無此人的名字。看來是在賊衆竄出永安、無可奈何之際,稍事誇張,以壯其威,最後達到掩蓋自己失敗之目的。掩京師之耳目易,欺天下之耳目難。應特降諭旨,表明洪大全不值得押往京師,令沿途之總督、巡撫將此犯就地正法。”他大概是擔心抓住一個小嘍囉而鬧得滿城風雨,以後會變成笑柄。不過,北京並沒有發出把洪大全就地正法的命令。北京有一種僥倖心理,說不定洪大全真是個大頭目。另外,有人強烈主張:“在北京審問,會很好地瞭解敵人的內情。”
“你這人真有趣!”丁守存瞅着洪大全,多次說着同樣的話。
洪大全自己卻一點也不感到有趣。一路上,從天下大勢到戰略戰術,他無一不談。不過他所依據的,大多是《孫子兵法》或韓非的理論。若誇獎他學識豐富,見識卓絕,他說不定會很高興,說他有趣,他當然不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