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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返回公寓,沈渝修驟然睡了多日以來的一個好覺。
只是在黎明前,他做了一個短暫的夢,很廣闊,同時細碎,有幾個清晰而毫無邏輯的片段。
每一段日照都很好,令人能綻開暖洋洋的笑。七八歲的他拎着一張滿分試卷,跌跌撞撞地跟在蘇渝身後跑。蘇渝拿着毛線和一件嬰兒毛衣的半成品,朝前走着,背影鍍了層金色光暈,像手裏那些米白毛線一樣,邊緣絨絨的。她走了很久,與走廊拐角的沈耀輝會合,一起消失在某間門後,始終沒有回頭。
隨後,這扇緊閉的門又緩緩開了,漏出一條細小的縫。沈渝修自己也變得高大許多,長手長腳,手裏拿着的不再是試卷,而是一副昂貴雪具,全新的。那就是在三月了,他想。他記得它,十四歲時從沈耀輝那兒得到的生日禮物。
門內依然是父母,吵架中,指責,怨懟,哀嘆生育的困境。
再然後,鬧鐘便響了,提醒他需要起牀洗漱,準備登機。
航班抵達A市的時間正好該用午餐,沈渝修惦記昨晚蘇渝那通的電話,起飛前給家裏的司機發過短信,一出機場,就坐上車,去了父母的別墅。
司機將車停在別墅臺階旁。沈渝修下了車,望見父母正和一個陌生男人坐在庭院內喝茶交談。他們表情激動,對方卻並不着急,說了幾句就起身,作勢告辭。
“今天家裏有客人?”他低頭換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