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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
沈渝修半捂着額頭,閉閉眼睛,深吸一口氣道,“裴序,你就不能讓我一個人呆會兒?家裏搞成這樣……”
他越往後說語氣越輕,像是無奈地嘆氣。
沈渝修並不想看見沈耀輝夫婦如此不堪的一面。他不能理解,也認爲他們對生育的偏執稱得上荒謬可恨,但由此明白,這些偏執如今已經落到裴序身上,輕易不會消散。
無解的偏執,不能擺脫的囚籠。
冷風灌進車裏,沈渝修被那陣風吹得全身各處發冷發疼。裴序坐在他身邊,單手開着車,額前那幾縷碎髮被風掀得直往後翻。從沈渝修的角度看過去,他鼻樑高挺,嘴脣微張,好像依舊是那天開車上山去看日出時什麼都不在意,又願意什麼都試一試的模樣。
沈渝修泡在冷風中,泡在一股綿延已久的掙扎裏,裴序和他身處同一片痛苦,卻比他坦然而無所顧忌。有時愛意說不出爲什麼,有時又有明瞭的答案,沈渝修此刻確認,最初是被裴序這副模樣吸引。光明正大地放低底線,擺脫某些所謂的道德感,很暢快,但他不行。
車停在了沈渝修公寓的地下停車場,兩人一路沉默着上樓。沈渝修停在門前,看了看身側的人道,“車你要開就拿去開,不用再送過來。”
裴序留在這間公寓裏的東西都是無關緊要的一些小物件,沒有很特別的私人物品,沈渝修不想再拖泥帶水地玩什麼分手告別之類的戲碼,頓了頓說,“門鎖密碼我換了,你回去吧。”
這些話確實起了少許作用,裴序站在原地,沒邁過那兩步的距離。他冷眼盯了沈渝修幾秒,忽然嘴角一提,向前跨了一步,劈手抓着沈渝修的手指,按在那把門鎖上。機械的電子解鎖音響起,沈渝修眼前一花,隨即被人重重壓在了公寓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