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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只有牀邊地燈發着幽幽的光,兩人都沒法看得清對方的表情。沈渝修罵完這一句,感覺脫着自己衣服的手停了停,緊接着,裴序的身體重新沉下來,“他們跟你沒血緣你不知道嗎,你爲什麼就非得聽他們的話?”
空調沒開,溫度偏低,沈渝修裸露在外的皮膚應激性地一顫。他上半身無法動彈,只能朝後靠了靠躲開,低吼道,“因爲他們養了我二十幾年!是,他們跟我沒血緣,就因爲沒血緣我才欠他們的,你他媽聽不懂嗎?!”
他閃躲的動作沒起到作用。裴序很有技巧地按着他的腿根,逼他將雙腿分得很開。沈渝修頭暈目眩的,咬着牙道,“裴序——”
裴序手臂撐在他身側,好像沒有碰他任何一處,“你誰也不欠。”
沈渝修覺得有些喘不上氣,眼角不自覺地分泌出幾滴眼淚,沙啞道,“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嗎……”
他斷斷續續地說,“裴序,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因爲你是被拋棄的。這個家裏,誰都他媽欠你的……所以你想怎麼樣,都是心安理得的,但是我呢?”
裴序動作一頓,乍然爲這句話停下了。
“我跟你正好相反。”沈渝修的聲音已經分不出是因爲哪種痛苦,變得有些嘶啞,“一個被他們好心收養的小孩,我他媽誰都欠,我能怎麼辦?!”
牀上安靜了少時,僅剩兩人喘氣的動靜。裴序沉默半晌,停止進犯,翻身去牀邊找了半盒煙,拆了一根點燃。
沈渝修動也懶得動了,睜着眼睛,看着身旁被一團溼潤模糊過的黑暗和人影,視線慢慢移到頭頂的天花板上,疲倦地說,“裴序,我以前就想隨便玩玩,或者找個人,自己弄一個家。跟他們保持點兒距離,適當表表孝心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