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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完電話,沈渝修不得不承認關機是個好選擇。他按着微微發燙的額頭,發了條短信給常來打掃公寓的阿姨,要她來時帶點食物,便倒頭重新睡了過去。
大概是因爲發着燒,沈渝修翻來覆去地睡不好,睡到一半出了滿身的汗,不住發冷,像躺在遍佈溼冷青苔的地上。
中途他醒了片刻,像個遊魂似的掙扎下牀,喫了幾口東西,吞了兩片藥。
藥物帶來新的睏意,前一晚和裴序一些畫面又變成了一個跳脫的夢。整個房間幽暗,裴序的臉卻異乎尋常地清晰。他用慣常的姿勢挾制,和沈渝修貼得很緊,自相矛盾地說“你能走到哪兒去”與“你想走就走”。
他們相擁着,門外卻有人像悍匪一般,捶鼓似的砸門。裴序恍若未聞,嘴裏叼着半支菸,一呼一吸間火星閃爍,燃燒的餘燼掉到沈渝修的胸口。他偶然笑了一下,煙霧流散於肉體之間的方寸之地,輕盈,繚繞,然後沈渝修聽見,一聲很輕的“你走不了”。
但那句話被越來越激烈的敲門聲衝散了。沈渝修猛地睜開眼,發現確實是有人在砰砰砸門。
他從牀上爬起來,走出臥室,眯眼適應客廳過分明亮的光線。原來又是上午了。
沈渝修瞟了眼玄關的監控,門外的人是蔣堯。他打開門,蔣堯見人好端端的,鬆了口氣,“在家啊,怎麼關機?你不知道多少人都快把你電話打爆了。”
“睡覺呢,關機清淨。”沈渝修轉身往沙發上躺,抿抿乾燥的嘴脣,平淡道,“再說我都辭職了,還有誰會找我。”
“你不知道?”蔣堯拿杯子自己倒水,邊看他邊說,“你爸進醫院了,情況特別不好。我家老頭,龐家那位……平常跟你爸熟的都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