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帝國的標誌:萬象神宮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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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裴炎一黨因逼迫太后還政被紛紛送上斷頭臺後,朝堂上公然反對武后的聲音就漸漸消失了,此後又經過一場還政表演以及甚囂塵上的告密風潮,滿朝文武的嘴巴更是被堵得嚴嚴實實,似乎再也沒人敢對太后攬政之事妄生非議,指手畫腳了。
然而,讓武后萬萬沒有料到的是,就在這個大獄迭興,人人自顧不暇的時刻,居然還是有人逆流而動,再次對她臨朝稱制的合法性發出了質疑之聲。
而更讓她震驚錯愕的是,這個人居然是她一直以來最得力的親信——劉煒之。
劉煒之,常州人,少年時便以文藻知名,入朝之後,以其才華見重於武后,遂被延攬爲北門學士,從此成爲武后的左膀右臂。劉煒之在親族中素有孝友之名,故深受高宗賞識,被高宗親自指定爲相王府司馬,成爲李旦的授業之師。高宗曾對劉煒之說:“相王,朕之愛子,以卿忠孝之門,籍卿師範,所冀蓬生麻中,不扶自直耳。”(《舊唐書·劉煒之傳》)嗣聖元年,在武后廢黜李哲、擁立李旦的行動中,劉煒之與裴炎、程務挺等人一起立下汗馬功勞,因而以中書侍郎銜入相。官名改易後,劉煒之成了鳳閣侍郎、同鳳閣鸞臺三品。
雖說在武后臨朝稱制的道路上,劉煒之一直髮揮着至關重要的作用,但是到了垂拱三年(公元687年),劉煒之心裏還是不可遏止地產生了和裴炎當初一模一樣的情結——惟恐變成武后篡唐的幫兇。
事實上,從睿宗李旦被武后軟禁的那一刻起,作爲與李旦有着師生之誼的劉煒之就已經對武后心生不滿了。及至後來告密蜂起,眼見滿朝文武人人噤若寒蟬,而武后改朝換代的步伐則越邁越快,加之睿宗親政的希望又日漸渺茫,劉煒之心中的憤懣更是越積越深,不吐不快。
某一天,在某個私下場合,劉煒之心中的不平終於化成了一句致命的牢騷。
那天,劉煒之和他最信任的一個下屬鳳閣舍人賈大隱討論時政,說着說着不禁發出一聲浩嘆:“太后既廢昏立明,安用臨朝稱制?不如返政,以安天下之心!”(《資治通鑑》卷二〇四)
就是這句不平則鳴的牢騷話爲劉煒之招來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