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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汪院長:篠(十七)電敬悉。通車問題,尊意擬從速進行,恐愈久愈糟,惟照在南昌時所商定之程序辦理,最早恐須在五月下旬,不知先生在京應付上有感困難否?在予等三人贛中敘談後,惹起內外雙方之注意,此爲當然之事,故一時必有種種揣測,但按滬情觀察,逆料一二星期後,或可復趨沉寂也。京情如何?盼常見教。弟郛皓。(二十三、四、十九)
南京汪院長:江(三日)電敬悉。通車延至十四日後再辦,當然可能,惟國聯所議爲郵務問題,萬一國聯與僞國之郵政關係得一相當解決,恐進行通車時,彼方或乘機要求通郵問題同時解決,反於我不利。弟意在十四日前,先密電飭殷局長與對方交換通車辦法之大體意見,俟十四日後再爲最後之決定。(一)可免通郵問題併爲一談之慮;(二)可勉符尊旨;(三)可免對方久待無音而起懷疑。如何盼復。再介公江電覆弟豔電,有“日軍部對華政策或採剛柔並用主義,應仍按照面談辦法,自動的表示爲釜底抽薪之計”等語,合併附聞。弟郛支。(二十三、五、四)
南京汪院長:佳(九日)電敬悉。承示各節,至佩苦心,曲體下懷,尤深感激。惟一星期前,京友中有人約略電告,故弟已早知有此醞釀。只因先生處境亦甚困難,不忍使先生重加苦痛,遂佯作未聞,以靜觀推演。今幸兩案均已否決,而辦事之難,於此可徵。在外人方以爲進行曲中第一步,而我已困心衡慮,至感不易,瞻念前途,不寒而慄。本晨得介公青電,亦有“此時提出中政會恐難通過,不如不提出爲宜,一切由弟與汪先生負責可也”之語,足見介公亦深知京中實情。爲今之計,弟以爲只有二項法辦:(一)提出時請介公到京一行,多方疏通,務獲諒解,以免事後責難。(二)如不提出,敢請政院給弟一訓命;此訓令決不發表,惟弟可藉此以稍鼓餘勇耳。如何盼復?弟明日赴杭,後日返滬,附聞。弟郛蒸。(二十三、五、十)
南昌行營楊祕書長暢卿兄:感(二十七)申儉(二十八)申兩電均奉悉。辱承關注,感佩同深。現此案昨晨中政會已通過,惟介公另來一勘(二十八)電略稱“案已照提,然實行仍希望展至八月底”等語,想系對粵困難之故。惟弟聞中政會中人多流雜,昨午後弟尚未得京電,而此間商界與反動派,甚至日人方面已盡知其詳。於是商界乃大做公債。反動派聞亦有集會。事實如此,豈尚能嚴守機密至兩月之久?一面既無可掩,一面又反使生心,甚非計之得也。現已另電殷局長,囑伊在事務方面設法儘量展延,如車輛油漆未乾,公司籌備未完等情爲理由,惟究竟能延至何時,未能預測,總以不另生枝節爲限。盼代密陳示覆爲感。弟郛世。(二十三、五、三十一)
南昌行營楊祕書長暢卿兄:灰(十)文(十二)兩電均奉悉。依迭次報告判斷,是通車案發表當無重大反響,不如提早公表。蓋既經提出中政會通過,而京中當局猶復祕不承認,是徒啓社會之猜測,疑爲真有不可告人之隱。弟處其間,左右爲難。此間新聞日載譏誚個人之詞,不曰‘由後門出密會殷同’,即曰‘早出晚歸,密議進行’。欲表明態度則忤中央意旨;欲緘默不言,則含沙射影,似假漸真。前日炸彈之來,或即因此。現兩粵既無顧慮,能否提早實現並公佈,以免內外兩方之猜疑,乞密陳見覆爲感。弟郛元。(二十三、六、十三)
以下是膺白致唐有壬次長電:
南京外交部唐次長有壬兄:前奉漾(二十三)電,適值介公到平,客多事繁,延未作復,至歉乞恕。通郵談判,就公言,多爭一分是一分,弟亦國民之一,豈甘自外?就私言,吾儕同舟共濟,痛癢相關,中央若受責難,弟亦何能自全?年來大局有折一足而全體不穩之勢,至爲明顯,故中央之不能不體諒華北環境,亦猶華北之不能不兼顧中央立場,二者一而二,二而一者也。明知吾兄處境亦甚困難,然久僵終非至計。萬一不歡而散,第一今後之影響如何?第二是否能從此永遠迴避通郵?若發生種種惡影響以後,而仍不能迴避通郵之事實,則國家所受無謂之苦痛,吾人良心上能否不負責任?吾人此次出而任事,敢信彼此均系肝膽相照以救國,與一般互相結合以做官者之見解,當有不同。現在形勢日緊一日,敢請切實與精衛先生細商,謀一打開之道,若能得大駕來平一行,尤信於大局必有裨益。臨電無任迫切待命之至。弟郛魚申。(二十三、十一、六)
南京外交部唐次長有壬兄:昨晚上汪先生一電,諒能閱及。此次局勢之鬧僵,約而言之有四端。(一)不利用國聯原則,致成步步荊棘。在牯議定之步驟中,本有此一項,而高、餘(高宗武、餘祥麟皆系交通部代表)所受之訓令中,不知何故卻無此項?(二)各方穿插太多,聞見不一,故情勢之緩急,彼此遂異其看法。(三)承辦者爲顧全自身權責起見,其着眼點不免囿於問題之本身,通郵以外之連帶影響,未能兼顧。(四)外交技術太差,前後槍法亦亂,致雙方因衝動而猜疑,因猜疑而更衝動。查自月餘以來,高、餘二君每遇困難,必來陳商,前後不下二十餘次,弟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始終未蒙採納一辭半句。然弟仍會外協助分別疏解,自信已竭我智能。至昨晨會散,彼此已圖窮匕見,又分來請見。當即先約高、餘二君來談,知問題仍在第三者居間之一點。彼方可默認如“郵務代辦所”等不甚明顯之名稱,視爲第三者可,視爲非第三者亦可。我方必須加入紀錄,標明爲確實之第三者,而用“東方民信局”之名稱。弟斟酌各方情報,恐影響及於全盤大局,則所爭者小而所失者大,爲國家計決非至策。然仍體念高、餘二君難以獨負重責,乃下決心對於改用“郵務代辦所”名稱之一點,許以由我負一切責任,而仍未能得其嘉允。其時柴山儀我早已繼踵趕到,在別室已等候逾時,不得已出往晤見,而彼所言又如彼(請參閱致汪先生原電)。昨宵徹夜未能成寐,反覆思維,弟自身究竟是何身份?謂爲局中人乎?則一字半句無置喙之權。謂爲局外人乎?則最終責任,彼方仍視我爲行政院之駐平代表人,課在我個人身上。嗚呼!此情此景,吾兄其代我思之,其將何堪。前數星期見情勢不佳,逆料有此一日,因經過複雜,非筆墨所能盡,故始則電請(吳)震修兄北來,冀得託伊轉達,而彼不來。繼覆電請吾兄惠臨,而兄又未能離京。現在時機已迫,鈴木由粵歸來,語調大變。上海關東又分別有會議,預料今後大局之推移,必在此三五日內種其因。即不爲國家前途計,而吾人同處漏舟,不能不互關痛癢。究應如何應付之處?敢乞火速見教,無任盼企。再正屬稿間,柴山來電話謂“又得滬電,知滬會開議過半,等待柴山參加已來不及,電命不必再行”等語,故柴山南行說已作罷,乞轉陳汪先生接洽爲感。弟郛巧未。(二十三、十一、十八)
下面是中央各部與華北有關事,與膺白接洽電,財政部宋部長電如下:
北平黃委員長膺白兄:頃接王運使章祜蒸(十日)電稱“據臨榆尹縣長電稱、秦皇島商會長面稱、據日軍遠藤參謀面告:關東軍將以食鹽在永平七縣放賑,每縣一千包,已運到二千包,即日運往各縣發放等語。查永平七屬爲長蘆重要銷岸,此站一開,稅收將不可問,除電覆該縣長設法阻止,並電北平政整會派員與日軍交涉阻止外,敬祈鈞座切電黃委員長即日派員從速辦理,以維稅收”等情。茲事不獨破壞稅收,影響餉需,且關係國權綦大,應請吾兄剋日交涉阻止,除電王運使趨謁接洽外,特電奉達,敬請速辦爲禱。弟宋子文真。(二十三、十、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