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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強大的武力維持秩序,一夜間青城的局勢就穩定下來。和卓的目光轉向了東面,一個是錦州,一個是廣寧。再往東,就是努爾哈赤所在的瀋陽。
當日落時分,草原上烈風陣陣。盧象生和孫傳庭兩人站在城外的柵欄邊,久久無語。戰場上的屍首猶在,蒙古人的鬥志已然消失。他們哪裏還有當年橫掃歐亞的氣勢?就是鐵木真復生也沒辦法了。
“孫某白讀了二十幾年書,不是這趟隨軍出征,尚不知這天地間竟然如此廣闊。”孫傳庭頗爲感嘆地說道,“我真想將家中父兄等人都拉來,一起看看這世界,方知我們平日所學實在淺薄。”
盧象生則更是苦笑着撓頭,“盧某平日自負的很,在家鄉時受人誇獎,自覺文武雙全,天下自然任我行走,就沒服過誰。今日戰場上走一遭,倒是落得個啼笑皆非,丟人的很。想起過往種種,實在汗顏。現在方知‘革命軍’的諸多賢良都是大才,我實在不如。”
兩人面前點着牛糞篝火,一堆堆的蒙古人正擠在幾個攤子前跟漢人士兵做生意。白天他們還各自舉着刀槍相互廝殺,一轉眼的功夫竟然在討價還價。
冬天萬物枯萎,草原上牛羊掉膘,很容易被凍死餓死。牧民們拉來的牛羊都瘦的很,可他們也急切的想要換取必須的生活用品。漢人大軍不是商隊,沒多少貨物可以交易,不過他們只要後勤上勻一些出來,就能滿足蒙古人的需求了。
沒辦法,‘革命軍’在這個時代是真的財大氣粗,應付一個連鹽巴就缺的市場,那真心是一點問題都沒有。更別提和卓已經下令後方立刻調集物資,‘革命軍’爲了戰爭更是鉚足了保障前線。
和卓的三萬人馬帶了不少鹹鹽,用油紙包裹着,一包大概就是一公斤。一個蒙古牧民伸出指頭蘸了點鹹鹽朝嘴裏一塞,舔了舔後立馬就將自己的兩頭牛給拉過來。牛牽過來放下,他抱着那一包鹹鹽就走。
擺攤的士兵連續哎哎了好幾聲,抱鹽的牧民反而走的更快。士兵不得不追了上去,將另一包鹹鹽也塞在他手裏,口裏還喊着:“我們有軍令,公平買賣,絕不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