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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已經升起,在經過不尷不尬的三天之後,地裏的秧苗終於育成,終於到了插秧的日子。周家莊的村民們都已經推了獨輪雞公車,將一車車秧子推到地裏來。聽到這朗吟之聲,都笑道:“楠哥兒這是在唸詩嗎?”
“十年了,都十年了,想當初,每日清晨咱們都能聽到你的讀書聲。”
“哎,若非當年出了那事,楠哥兒說不準在哪間縣衙裏坐着做大老爺了。”
“大老爺不大老爺且不要再說,能夠平平安安地從遼東活着回來已經是老天保佑。”
“是的,誰說不是啊!雲娘苦了十年,現在終於好了,家裏男人回來,這個家總算有人能夠撐起一片天。”
“怪了,你說楠哥兒在遼東服役十年,喫了那麼多苦。今兒個洗乾淨了,怎麼還是皮薄肉嫩的樣子。”
聽到大家的議論,周楠心中略微一驚。是的,他現在長得面容白皙,不像是個苦漢子,落到有心人眼裏未免要引起懷疑。
又有一個村民哼一聲反駁:“楠哥兒雖然喫過許多苦,可人家是什麼,可是文曲星下凡,差點做了舉人老爺的,老天爺自然要保護他。別說楠哥,你看雲娘,風裏來雨裏去十年,不一樣嬌滴滴像個大小姐。你看她現在的俏模樣,和當初剛過門的時候又有什麼分別?”
一個婆子回嘴:“你懂什麼,這女人是地,男人是水。地有了水的滋潤,自然就活過來了,雲娘這幾日沒少受到滋潤吧!”
鄉里的婆子大娘說話也沒有什麼顧及,放得開,聽到這話,衆人都是鬨堂大笑,羞得雲娘紅了臉只不住將獨輪車上的秧苗朝自家水田裏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