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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可以理解,明朝授官,不但要看你的科舉名次,還得看模樣。如果生得太醜,失了朝廷體面,安排工作的時候大多不好。
不過這人模樣中唯一不好的是三角眼,看人的時候裏面好象帶着一絲嘲諷和鄙夷。
不愧是做個六部給事中的紀檢幹部,無形中帶着一絲殺氣。別看他和史知縣、士紳們見面的時候面上帶帶職業華的笑容,骨子裏只怕不是個好相以的,周楠一邊觀察一邊想。
畢竟是來自一個至少表面上人人平等的社會,周楠還是學不會像古人那樣見了大人物就誠惶誠恐,他不住地端詳着王主事在別人看來,說好聽點是不卑不亢,說難聽點就是有些無禮。
這引起了王主事的注意,也將目光落到周楠身上。頓覺此人身高臂長,風度偏偏,心中變有了好感。聽周楠自稱卑職,心中也是疑惑。今日安東的縣令、縣丞、主薄和巡檢不是都到了嗎,這人又是誰?
旁邊,史知縣道:“此乃我安東縣衙的吏員周楠。”
王若虛一笑,譏諷的目光中轉爲欣賞之色:“可是‘西風多少恨,吹不散眉彎’的周楠?前番你縣上表說縣裏出了個文采出衆的衙役,舉薦其爲典吏。南直隸的事情不歸本官管,不過,南京清吏司的同僚一談起這個周子木的詩文卻是嘖嘖稱奇,說想不到胥吏之中也有如此文才風流人物,足見史大人教化之功。”
史知縣連連拱手:“主事謬讚,下官當不起。”
“慚愧,在老大人面前,小的這點文才又算得了什麼。”周楠也拜下去,連連謙虛。心頭卻是得意,暗道:這首《臨江仙》想必是史傑人上表朝廷的時候隨手加上去爲他自己撈政績老名聲的,愛他明月好,憔悴也相關,可是納蘭性德的代表作之一。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識得其中妙處,此刻說不定已經在京城傳唱開來。我得罪了翁春可說是將整個安東縣文化圈子裏的人得罪盡了,呵呵,封殺我,封殺得了嗎?這纔是東方不亮西方亮,京城可比安東大多了。錐子放在口袋裏,想不脫穎而出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