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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有火對了上來,清歡抬起眼,面前挺拔的外國男子對她微笑,有很深的法令紋。她還沒來得說謝謝他已經手插進口袋去車廂找位置了。
抽完一根菸回去,驚訝地發現男子坐在她對面,衝她笑。清歡坐回去翻《城市畫報》看,男子拿出筆記本,擱在腿上,流暢地寫着長串長串的英文。清歡的目光被吸引過去,字符的排列非常美麗,或許他是行吟詩人?
男子寫寫停停,又從登山包裏摸出掌上電腦,忽而又站起來伸懶腰活動筋骨,很是熱鬧。
清歡笑起來,剛要開口,他說:“別說英文,說中文,我沒問題。我是Joey。”
他不是詩人,他是美國駐中國慈善機構的工作人員,之前他去過北歐也去過南亞。去南京是參加朋友的婚禮。他說她的名字很拗口,她便在他的筆記本上寫下來,“清歡,就是簡單的快樂。”
出站時,他衝她用力揮手,努力咬出“清歡”兩個字,說這是個愉快的旅途,再見。
再見無疑是這個世界上最虛僞的字眼。許多人說過再見,就再也不見。
旅途勞頓,盛昆是用冷戰表達他的不滿,只發了一條冷冰冰的短信讓她注意安全就下文全無。於是清歡早早爬上牀便睡覺了。夢見自己拿着冰冷的手術刀,對準無影燈下躺着的女子的胸口,女子說這裏沒有心,她長着蘇清歡的臉。猛然醒來,已是清晨。母親催着讓她快些洗漱去參加一箇舊友女兒的婚禮。
“你不記得了,你小時候一起學過舞蹈的一個女孩,比你大兩歲的,是你阿婆的老鄰居的。”
不記得。她只記得對着練功房的大鏡子,她一切動作都標準到位,只有表情,笑不出那樣逼真的虛假來,“國慶結婚的人不要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