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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勢愈加洶湧,門外積流成河,她把傘遞給他,“傷口不能淋雨。”
他看了清歡一眼,突然一彎腰把她背了起來,熾熱的體溫瞬間淹沒了清冷雨聲。他說:“你來打傘。”仿若是個鄭重的儀式。
清歡想,若彼時不是因他棱角分明的面龐,她會不會毫無醫德地轉身走開。對人羣有潔癖並不適宜做醫生,那是後來在內科實習三個月的蘇清歡得出的結論。
盛昆拿着紙巾和果丹皮在解剖室門口等待清歡下課,叫住她,每週如是,窮追不捨。她說:“我從未吐過。”他說:“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如果有萬一,還有我在。”
畢業之後,盛昆去了北京,他要清歡給他兩年時間。清歡點頭,因爲實習沒有送他北上,初次觀摩闌尾手術,她在洗手間吐得天昏地暗。
兩年,他每週快遞大捧玫瑰,不會忘記一切值得送禮物的日子。有時看着那些玫瑰,清歡不知道自己該有怎樣的期待,陡升困惑。她說別再送了,浪費,他置若罔聞繼續他的表達。在她再次辭職的夜晚,盛昆要她去北京,說有一份廣告文案的工作可以做。於是她便徹夜收拾了行李。
也許這注定是一場逃離而非奔赴。想念或許並不是心底最誠懇的聲音。只是生活的慣性往往終究矇蔽節奏的起伏。清歡想,和切開一個人的肚皮相比,去北京並不算冒險。那裏有一個愛她的人。
而現在,她想回家,想如此刻她手中的玫瑰一般在玻璃杯裏吸收充足水分。魚回到深海,才能呼吸。
在天邊的縫隙找到祕密花園的入口
火車緩緩啓動,尋位子的人在車廂裏遊走,清歡躲去連接處的角落呷出一根菸。打火機卻任她拼命甩也打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