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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屏幕上的白光暗了下去,我隨手將手機扔在口袋裏。按理說現在這個時間點宿管阿姨應該在偷懶睡覺,如果我現在去要備份鑰匙無疑是自尋死路,她那大嗓門一定會驚動女生公寓所有人來看我笑話,當然,我也不稀罕跟她卑躬屈膝地拿鑰匙。
於是我縱身一躍翻牆出去。
皇后酒吧位於濠南路與城山路的交界處,我是那裏的常客。酒保阿九見到我朝我揮揮手,我熟稔地坐在吧檯邊點了一杯血腥瑪麗。阿九一邊調酒一邊問我最近的情況,我笑了笑不置可否:“總歸死不了。”
阿九是除了陳柏楊以外唯一一個見證我和白以南從相識到熱戀再到分開的人,用他的話說,他用五年的時間觀看了一場並不圓滿的電影,但他並不覺得情節的走向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這話聽起來太殘忍,阿九就是這樣一個溫柔而戳人心坎的男人。
我在“皇后”坐了沒多久,就聽見不遠處一陣蓋過一陣的人浪。阿九湊過來解釋說,最近有個客人幾乎每天晚上都來,出手大方又生得一副好皮囊,沒幾天的工夫就把這兒的女生迷得神魂顛倒。我朝那邊看了看,人羣簇擁間我勉強可以看到一抹穿着白色襯衫的身影,卻又有些格格不入的錯覺。
他們玩的是一般的骰子游戲,很明顯周遭的女生都沒有達到他滿意的程度,不少女生只得悻悻地走開。簇擁的人羣散了,我這纔看到坐在紫紅色磨砂皮沙發上的那個人,一件粉色的襯衫和一條淡黃色的牛仔褲,他的腿隨意地交疊着,整個人後仰靠在沙發背上,右手搭在下巴上,燈光變換,我沒能看清他的模樣。
而後他好像覺得玩得實在沒意思,懶懶地喊道:“嘁,真沒勁。”
他的聲線很魅惑,加上褲子的顏色,讓人感覺說不出的輕佻。
他突然衝阿九揮了揮手,說:“結賬。”直到他付了賬準備離去的時候,他才走到吧檯前與我的目光對視,說不清他眼中突然閃過的是什麼,留給我的只有一抹淡漠的背影。
酒吧裏還有人在玩骰子,發起者是個小平頭,手背上文着誇張的刺青,嘴裏說了一大堆粗話,是關於剛纔離開的那個人的。阿九又解釋說,這裏的女人都愛他,並不代表所有男人都愛他。我聽見呵呵一笑,起身走到小平頭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