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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吻着念兒,輕着聲音,又像安慰孩子,又像安慰自己:“不怕,我們不怕,誰也休想奪走念兒!”
外面的聲音低下去,影影綽綽,似是沉浮在說話,姜知意放下孩子走到門邊,輕輕挑起一點簾子,從縫隙裏望出去。
謝勿疑已經出去了,林凝站在門邊,沉浮和沈義真在另一邊說話,沉浮手裏拿着一卷紙,從她的角度只能看見滿是字跡的一角,沈義真臉色很難看,嘴裏不停地罵着逆子。
姜知意恍惚想起很久以前沉浮跟她說過,書房抽屜的暗格裏有沈義真的把柄,有那個,沈義真不敢打孩子的主意。他手中那捲紙,就是那些把柄嗎?
心裏稍稍安穩一些,忽地聽見陌生的笑語:“父親怕這個做什麼?時移勢遷,眼下這朝廷,也未必是兄長說了算。”
叫兄長,應該是沈澄吧。姜知意急急望過去,看見一個年輕男子悠悠閒閒走進來,身形瘦削,白麪薄脣,眉上一條長長的傷疤,清俊中透出幾分陰狠。是沈澄,那輪廓眉眼,依稀還與沉浮有幾分相似。
沈義真朝外頭看了一眼,不那麼慌了:“不錯,你去告,我讓你告!我生出來的孽種,我當老子的還怕了你不成!”
沉浮冷淡的目光看過沈義真和沈澄,落在門外的謝勿疑身上。這些證據他收集多時,一旦告發,就算不足以致命,也足夠沈義真奪爵、沈澄下獄,可他們居然不怕了。
近來沈義真的行爲,樁樁件件都超出了他的能力,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沈義真找到了靠山,一個強大的,足以與他抗衡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