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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澄還在笑:“咱們大雍朝以孝治天下,祖上的規矩是子不告父祖,兄長要是敢告父親,不管成與不成,都是不孝的罪名,丟官殺頭呢,兄長,你敢嗎?”
沉浮慢慢折起手中卷宗。沈澄說的不錯,爲子女者狀告父母祖輩乃是不孝重罪,通常衙門不會受理,即便受理,即便父祖罪名坐實,也會先治子女不孝之罪,輕則杖責,重則處斬。
唯一的例外就是謀逆叛國,但沈義真的罪責沒那麼重。
沉浮將卷宗重又放回懷中,一一看過眼前幾人。謝勿疑獨自站在門外,事不關己的模樣,沈義真已經不慌了,沈澄在看他,眼梢挑起,傷疤扭出一個詭異的弧線。
沈澄不可能知道這麼多律法上的規矩。他一個酒色之徒,從不曾在朝中任過實缺,這些冷僻複雜的律條,連普通的刑部官員都未必知曉。
有人在背後指點他。
“兄長想告就讓他告吧,父親犯的那些事撐死了也不過是奪爵,可兄長的不孝之罪卻是絞刑,兄長死了,這孩子,依舊是咱們的。”沈澄笑得更深了,慢悠悠地說着,“反正沒孫子的話,這爵位早晚也要落到別人手裏,那就不如先把孫子弄到手,至於那些罪名,還不知道做得成做不成呢。”
“沒錯!”沈義真越聽越覺得膽壯,高聲吩咐僕從,“去搶,把我孫子搶回來!”
沈家的僕從一擁而上,黃紀彥領着侯府的僕從牢牢擋住,姜知意重重甩起簾子,清叱一聲:“住手!”
兩邊人馬一齊停住,姜知意快步走出來:“我看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