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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三千爭十七。”王厚以爲韓岡被驚到了,遂更加得意說起,“這還算是少的。你到福建路看看,尤其是建州、福州,那裏是五六千人爭奪十幾個名額!哪一科不是殺得血流漂杵、屍積如山!”
王厚說得誇張,引得韓岡輕笑起來:“可禮部試是一視同仁,不論身份家世,不論地望出身,解試困難也好,容易也好。到了禮部試中,都是一樣的考題。”
“沒錯。”王厚很自豪的抬起頭:“江西、福建的貢生都是從獨木橋上殺出來的,而陝西貢生走的則是通衢大路。可到了禮部試上,十名江西貢生就能出一個進士,而陝西貢生一百人也出不了一個。”
韓岡感慨道:“所以啊……到最後,特奏名進士大半都是陝西人。”特奏名進士,就是年過四十、屢考不中的貢生,由地方統計名單呈到朝廷,參加一次很簡單的考試,賜給他們一個官職,去州學、縣學中做個文學、助教,省得他們投奔西夏、遼國去。陝西考貢生容易,中進士難,所以特奏名中,多是陝西人。
王厚知道韓岡爲何感慨,他安慰拍拍韓岡肩膀,舉起酒碗:“反正特奏名也與玉昆你無關了,來喝酒,喝酒!”
……
一頓酒不知喝了多久,韓岡酒量甚豪,還保持着清醒。但王厚沒什麼酒量,已經暈頭轉向。但他仍是顫顫巍巍的舉着酒碗,對韓岡道:“玉昆,真是可喜可賀!尊師張橫渠,今月初九已經擢了崇文院校書,日後必然要大用啊!來,我們再喝一碗!”
“處道,這已是你說的第三遍。該賀的也賀了,該喜的也喜了。你就別喝了!”
“多喝一點沒關係。喜事嘛……等橫渠先生在朝中水漲船高,來向你提親的人可會越來越多……哈哈,玉昆論相貌也不輸那金毛鼠多少,就是少個狀元及第,要不然,宰相家的嬌客也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