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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正式對河湟吐蕃開戰,王韶軍權獨立,必然會有一個緣邊安撫使的頭銜下來。到時在王韶幕中,王厚理所當然的會得到一個名爲“書寫機宜文字”的職位——不是“管勾”,是“書寫”——這是安撫使的權利,可以任命家人、僕役爲書寫機宜文字,也就是私人祕書。
只要王韶本人做得好,便可以正式授官,這是王厚僅有的機會。要不然,必須等到王韶功德圓滿,收復河湟後,立下的功勞足以讓幾個兒子一起沾光,才能獲得官職蔭封。
竇解一個油頭粉面的衙內,來秦州後又沉湎於酒色,不費氣力卻得到了正九品的官身,對蔭補之事耿耿於懷的王厚當然看他不順眼。
劉希奭與竇解互相見過禮,又引來與韓岡、王厚相見。
竇解則隨意地向韓岡和王厚拱了拱手,便自顧自地坐了下來,一拍桌子,對兩名歌妓道:“怎麼不唱了?我竇七可是特地來捧場的。”
“是砸場,還是捧場?”
韓岡看了看劉希奭,秦鳳走馬的臉色並不好看,他作爲主人都還沒有說話,竇解卻喧賓奪主。當真以爲憑着他祖父的權勢,就能在秦鳳路上橫着走了?
韓岡自從轉生以來,在這個時代接觸了很多人和事。地位高到李師中、向寶、王韶,地位低到黃大瘤、李癩子,心機都不少。年紀輕的,如王厚、王舜臣,也都有些城府,或者說都是一些聰明人。如竇解這般淺薄的紈絝子弟,韓岡還是第一次見到,“該不會是裝出來的樣子吧?”韓岡總是習慣性的將人往聰明裏去想。
王厚向韓岡使了個眼色,眼神中有着幾分喜色。這是好事啊,竇七可是把劉希奭強往王韶這裏推。
劉希奭臉上的不快只是一閃而過,笑意又堆了出來,招呼着韓岡和王厚重新坐下。琵琶絃動,牙板輕敲,兩位歌妓又唱了起來,還是柳屯田的曲子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