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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厚和劉希奭都不禁皺起眉頭,竇舜卿的這個孫子怎麼這般說話?連做人都不會,真不知竇家的家教是怎麼教的?竇舜卿一貫地喜文厭武,曾經有傳言說他想將自己的武官身份改成文官,只看他連孫子都訓不好,轉了文官也是丟臉。
凡事總想圖個嘴上便宜,喜歡打壓別人來抬高自己,這樣的淺薄小人韓岡倒見得多了。如今韓岡地位不同了,在走馬承受面前與竇七衙內爭起閒氣,反而會毀了自己辛苦打造的形象。
但給人欺上門來也不合他的脾氣,韓岡偏頭看了看王厚,又對劉希奭笑道:“處道兄應該是清楚的,如今醫治骨傷,總少不了一味石膏。在下很快就要提舉路中傷病事宜,在情在理都得要打聽一下秦州各種藥材的行情……”
韓岡沒說下去,但王厚和劉希奭卻已經聽明白了。韓岡因爲要打聽藥材的行情,從而得知了天寧寺在爭購石膏,又從中推斷出天寧寺做豆腐的訣竅。這一層層的推理,便體現出了韓岡的頭腦明銳,聞一知十。
“這些年來,天寧寺每隔三月就要進個四五十斤石膏,若說是有人熱毒纏身,非用石膏這等大寒之物不可,也不至於一用十幾年,當成飯在喫。”
韓岡的解釋倒是合情合理,劉希奭暗暗點頭,又暗自給了他一個心細如髮的評價。
自從被推薦入官以來,韓岡以尚未授官爲由,對路中各處傷病營不聞不問,連他親自起名的甘谷療養院也沒再涉足半步。劉希奭本以爲韓岡是那種得了官後便無心政事的一類人,但從他暗中打聽藥材行情的一事來看,韓岡對他自己要負責的事務還是很上心的,也難怪王韶那般看重他。
“見微知著,王、張、吳三位果然有眼光。玉昆當真是大才。”劉希奭舉杯又向韓岡敬了一杯酒。
“哪裏,走馬過獎了。”韓岡回敬劉希奭,王厚也端起杯子湊個熱鬧,不經意間,竇解已經被晾在了一邊。
對竇解這樣的人來說,無視便是最大的侮辱。偏激的性子,根本容不得人小覷半點。一個灌園小兒,一個閹人,還有一個倖進之徒的兒子,竟然都當他不存在,在那裏自說自話。竇解的心中頓時浸透了屈辱,熊熊怒火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