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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想到趙頊是這麼地沉不住氣,也不與朝臣再行商議,便做出了決定。雖然常言道殿試定高下,省試定去留。殿試的結果只關係到名次的高下,是否是進士,早在省試結束後就決定了。但他這麼做在所帶來的政治影響,卻遠大於殿試的範圍。而且既然今科殿試用得是策問,下一科的考試科目爲何,等於已經向天下公佈了。
“玉昆,聽到這個消息難道你不高興?!”
高興什麼?本來是僅屬於少數人的消息,現在成了全國皆知的祕密,本來可以比天下士子多一年複習經義的時間,現在只能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面。韓岡如何會高興:
“下一科要改詩賦爲經義,也不是沒這麼猜過。現在不過是證實了而已。”雖然這個“證實”其實是早在一個多月前就已經證實了,但那件事必須得保密纔是,“當日說起科舉的經義詩賦之爭,也是有猜過那一次只是試探,實際上改革的時機應是放在下一科。蘇子瞻當日也許還以爲自己贏了,誰能想到天子根本就沒聽他的,一直揣在心裏。”
王厚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說過,也好像沒說過,幾個月前的隨口閒聊,誰能記得那麼清楚。他問:“不知玉昆你準不準備考?”
韓岡又拿起筆,忝了忝墨:“即使是解試,也要在兩年後纔開始,而機宜的拓邊河湟,可是眼前的事。”
“眼前?!……眼前個鳥!”王厚也許是跟王舜臣一起玩得多了,口氣也越來越像軍漢,“‘閹’人不去,怎麼個‘前’?!”
“還是因爲王、李兩位?”
“還能是誰?”一提起兩個可惡的閹人,王厚心中燒得就不是火,而是火藥。王克臣、李若愚兩位內臣奉命體量秦州宜墾荒地,等他們到了秦州後,在秦州城中走了一圈,就上書說竇舜卿錯了,他所說的一頃四十七畝其實是有主的,已經給人認領了回去。秦州的宜墾荒地,其實一畝都沒有!王韶和竇舜卿,都犯了欺君之罪。“那兩個沒卵蛋的閹狗,到了秦州就攪風攪雨……”